“总裁,您不要太仁慈了,她只是对她自己家的人好而已!我是一定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的,这种社会的毒瘤,就要把牢底坐穿!”
欧烈义正辞严的谴责,表现出一个律师特有的正义感,然后锐利的看向顾皓宁,“还有你!”
顾皓宁吓得一抖,“我、我怎么了?”
欧烈没理他,而是重新看向丁娟娟,极为残忍的恐吓道,“丁娟娟!顾皓宁是沾你的光了,我也要把你们的老底揭穿,把你们成年之后,做过的所有缺德事都挖出来!让你们一家三口,到牢里团聚!”
“大嫂,我不想坐牢啊,大嫂!”顾皓宁连滚带爬的抱住嫂子的腿,“我哥以前做的事,我也参与了不少,是经不起深挖的!大嫂,如果我去坐牢,就凭我这美色,不出一天就得菊花残啊!”
“你别怕,我知道该怎么做。”丁娟娟安抚了一下小叔子,抬起头来看向萧圣,“萧先生,成王败寇,我现在被你揪住了,要杀要剐都认了。尊夫人确实很无辜,我想去看看她,和她解释一下制作视频的原理和过程,先让她释怀,等她病好了,我再去坐牢也不迟。”
她这么配合,一方面确实有悔意,另一方面想换取小叔子的自由。
不管怎么说,欧烈觉得这个女人还行,不是那种四六不靠的人。
他走到萧圣跟前,低头问道,“总裁,要不给她个机会?”
萧圣没说话。
顾皓宁沉不住气,跳起来叫嚣,“萧圣,我可是言雨柔的老公,是你的姐夫!如果你对我残忍迫害,岳父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先把她们带走。”萧圣吩咐了一声,站起来走出房门。
“走吧。”欧烈没有押丁娟娟,而是从地上拽起顾皓宁,让他在水龙头处洗了洗鼻血,然后一起走出去。
院子外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了,见丁娟娟出来,都焦急的问,“顾大嫂子,这些人是干啥的,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报,谢谢各位高邻,这些人算是我亲戚,是皓宁老丈人那边的亲戚。”丁娟娟笑着解释。
“哦哦!”村民松了口气,目送丁娟娟上车离开,还有人偷偷拍车牌,唯恐她是被胁迫。
由此可见,她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也许这世上真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回到中州之后,丁娟娟第一时间去见了言小念,看到病容满面的年轻妈妈和两个哭唧唧的小宝宝之后,她更加内疚,发誓死了都要弥补。
……
十万大山深处,一架蓝白相见的直升机,连日来都在山间盘旋。
这是言大发他们的飞机,祖孙三人一直在寻找余大夫,可惜到处都是密林,还缭绕着云雾,严重影响视野,能见度不足一米。
他们只好放弃搜寻,回到余冲的宅子苦等。
言大发在余冲的书房看书度日,意外发现一本日记,里面记载着余冲和他师父平时联络的方式。
他们是通过一只角雕,互相送信的。
这只角雕,言大发是认识的,就住在半山腰的树屋里,昼伏夜出,自己当初只觉得它好玩,想不到它居然是个信使。
天色渐晚,言大发来不及把这个好消息和祖父母分享,写了一张字条,用油纸包起来,然后骑马赶往角雕的老巢。
那只角雕还在睡觉,它似乎比去年长大了一些,加上羽毛放松,像只打盹的老母鸡。
感觉有什么逼近,角雕突然伸出爪子想要偷袭,可一看清言大发的脸,它的爪子又缩了回去,歪头眨了眨眼,显然没忘记这个陪它玩过的小男孩。
言大发喂它吃了点肉,然后把字条系在它的腿上,拍了拍它的翅膀,“全靠你了,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