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回到了顶楼的房间中，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客厅上方繁琐奢华的水晶吊灯，秦凡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感到有些寂寞和无聊。

江家和龙帮的事变，彻底打乱了他一直保持着安定而有些惊喜的生活。

正如江晏紫当初所言：沈家一旦插手进江家的事情中，短时间内将会很难脱身。

现在江晏紫消失了，她的话也灵验了。

虽然秦凡现在手里掌握着一些可能将沈家绝地反击的线索，而且周洁雅也陪他享用了一顿还算可以的晚餐，并答应了他开出的价码和条件，不过秦凡的心里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慰藉。

毕竟在他看来，周洁雅只是现阶段可以利用的工具。

对于周洁雅的个人能力，秦凡现在还是个问号。

即使她能在上层男人堆里游刃有余，可是这一次面对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她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比她心里预估的要多很多。

不过，谁让秦凡开的价码更高呢。

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女人也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受到的引诱太少。

秦凡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人性的看法有一些悲观，只是这玩意看得越多就越失望。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所经历的那些人和事，无一不是在一遍又一遍诠释着上面那一段话。

所以有很多问题他也不愿意去深思，因为仔细想下去的话，那个答案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

……

秦凡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

门铃忽然就响了起来。

秦凡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开门，而是抬手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整，对方很守时。

起身开门，一身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阿豪，正笔直地站在门前，双目炯炯有神，脸颊上虽然还挂有彩，但基本都已经完全恢复，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秦少。”看着秦凡，阿豪有些激动开口。

阿豪，真名张子豪，原西南某军区特种大队副队长，多次执行边境任务，在实战方面，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心理素质，以及战场观察能力。

数天之前，负责秦凡的人身保卫任务。

在废弃工地单人击杀敌人十数名，并只身一人潜入烂尾楼，干掉隐藏在三楼的狙击手，却不小心腰部中枪，直到一个小时前才康复出院，接到了秦凡打来的电话。

“豪哥，请进。”

秦凡笑了笑，自从上一次能在废弃工地里死里逃生，秦凡就已经认定了这个敢打敢拼，并且有勇有谋的汉子了。

两个人在落地窗前对视而坐。

秦凡给阿豪倒了杯红酒，问道：“现在能喝酒了吧。”

“当兵的哪有不喝酒的？住院的时候他们还给我带了两瓶牛儿，被我们在病房里给分了！”阿豪爽快地说道，“被护士骂了一天！”

“阿良还好么。”看着阿豪爽朗的样子，秦凡有些忍不住微微叹息。

废弃工地的最后时刻，是阿良拼着命冲出去，帮自己吸引火力，才能让他安全跑到烂尾楼里，保留了一条命。

“已经下葬了。”提到这位昔日里并肩作战的队友，阿豪的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抹难掩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