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酒林可可全为他挡了,不得不说,林可可是真的很猛。
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喝下那么多酒,夜以晨莫名感觉心被揪了一下。
夜以晨是记得的,林可可以前并不是很会喝酒,每次只要喝一点就醉了,而且那酒劲来得非常快,有时候控制不住还会在床上翻跟头。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们闹矛盾,她一次性在家里把半瓶红酒都喝了,回去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本来以为没多大事,但是她到后半夜吐的停不下来,还是拉到医院去挂了水才好的。
上一次和肖蔷薇一起参加的酒会也是,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最后不省人事把她搬到家里,洗澡换衣服她都一点没印象。
那天他怎么没有想到呢?林可可喝那么多只是吐了一下而已,还睡得安安静静,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了,酒量忽然变得这么大。
酒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了,外面记者应该很多,他们直接坐了内部电梯直达停车场。
一下电梯,整个停车场阴森刮着邪风,林可可穿的少,夜以晨脱了外套给她罩上。
林可可难得开了话腔,“夜以晨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这么能喝酒吗?”
他想知道,怎么不想。
但其实他也怕知道,他怕知道林可可是因为当年他的决绝而堕落,就像他那天晚上在林可可家的小储物间里翻东西的时候翻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有几包香烟,其中一包是被拆过的,生产日期都是几年前的了,他也没敢问。
“林可可,”到车上坐下,夜以晨忽然扭头面对她,“给我说说吧,你想说的,随便什么都好。”
“离婚的时候,我以为你就那样没头没尾的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林可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我一到那个小屋子里,就会抑制不住的想你,想疯了你知道吗,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酒吸烟,尝试一切可能忘掉你的方式,每次都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才会消停一阵子,那段时间胃不好肺不好精神萎靡,都是你在我身上的影子,直到开始学做珠宝忙起来了才好一些。”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是伤疤。
说完林可可忽然朝夜以晨的方向倒,正好靠在他肩膀上,因为醉酒后半不清醒的状态加上停车场里幽暗的环境,不自觉就打开了心扉,“夜以晨我其实很怕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在我们的感情里,你永远都占着主动权,你可以逼着我和你在一起逼着我离开你,你从来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现在又想若无其事的回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真是混蛋啊夜以晨。”
林可可说的含含糊糊,混着娇嗔声和鼻息一起传入夜以晨耳朵里,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林可可说着睡着了,半天没有动静,夜以晨喝了口水,还不很清醒没有开车,他歪着头让林可可稳稳的靠在肩膀上。
长夜无边,停车场内因为酒会客人纷纷涌进来而热闹了一阵,很快又陷入死寂,夜以晨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静静望向远处。
如果再来一次,他宁愿和林可可彼此折磨也不会放她走,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卖啊,他缺席林可可生命的那几年,她做过的所有糟蹋自己身体的事都化成密密麻麻的针,全方位无死角的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