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逼着他回宾馆洗澡换身衣服，自己留在病房，夜以晨紧紧埋在她腰间，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林可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以晨，你看你都虚弱城什么样子了，你是不是又好几天没合眼了，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样等……等妈醒了，她看着会更心疼的。”

林可可顿了片刻，还是拾回了那个阔别了好几年的称呼，叫吴星蕊妈妈。

夜以晨的悲伤似乎没有消减，那是她看不懂的近乎偏执的态度，林可可只觉得他已经把自己的腰都要捏断了。

“以晨你到底怎么了，你放心去，我在这守着妈妈，我等你来，好不好。”

他真的怕，怕什么时候一转身就跟她阴阳两隔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对林可可说。

最终屈服，林可可强行拉着他下楼拦了一辆车，付了钱交代司机目的地后目送他离开，自己则回了病房。

看着吴星蕊的时候，对于她的记忆都已经慢慢模糊了，但她曾经是怎样维护自己的，林可可永远都忘不了，那几年，除了夜以晨，她就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在她贫瘠缺爱的年月里扮演者母亲的身份，虽然不如亲生母亲爱那般黏柔，但她给自己的无法代替。

不知什么点，吴星蕊的手好像抽动了一下，林可可惊的站起来，直接走到她跟前蹲下，一心一意看着她的手，又动了一下。

林可可激动的呼吸急促，想要出去喊医生的动作也格外迟钝，知道她站起来的时候，吴星蕊已经醒了，正虚弱的看着她。

“可可，你来啦。”

“哎，”林可可蹲下，俯身到她嘴边，当着她的面，反而叫不出来那个字了。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说着吴星蕊认真算了起来。

林可可被她这么一说心慌慌的，“您别乱说，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您要快点好起来。”

吴星蕊停下，对林可可虚弱一笑，“算算有四年多了，以前因为夜涟有过一些对不起你的地方，挺对不起你的。”

林可可很不喜欢她这个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后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怎么还记着呢，我在就不在乎了，我现在只希望您能好起来。”

吴星蕊自顾的摇摇头，对林可可那句重复了两遍的‘好起来’熟视无睹，“可可，我对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原谅以晨，当年以晨就是一时走了迷途才和你离婚的，我以为他是真的放手了，但这些年他过的不好，我都看在眼里。”

吴星蕊确实是心知肚明的，最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她责备过夜以晨，但他就是铁了心的要离婚，她以为这两人缘尽于此自己再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的了。

但以晨很快就把自己宅子里的佣人管家派到她住的老宅，那么大的家只留他自己一个人。

她当时不理解，只以为以晨不喜欢人伺候，本来他住那么大的房子，找那些管家佣人都是为了照顾林可可的，既然两人结束了也就不需要了。

但后来，后来知道他吸烟酗酒终日埋头工作，像是变了个人，那之后她才明白，他是想一个人守着他们两个人的过去，守着和林可可有共同回忆的地方。

他对林可可真心如何，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