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样非常尴尬的聊了几句之后，秦辰鼓足勇气提出请她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林可可只觉尴尬，但又不好推辞，只说着:“大概过一会儿就要去机场了。”

“那我……我送你，我租出去在这附近，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面对林可可时秦辰总是很慌乱，时隔这么久还是没变，宁可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秦辰听的清楚，略微尴尬了一下，挠了挠头发。

林可可的目光跟着他的手上移，对她的头发形了几秒钟注目礼之后轻描淡写的说，“很长了。”

“显得很乱吗？我太久没剪了，朋友说都可以扎个辫子了。”秦辰干笑两声，又狠狠揉了一把头发。

“还是短一点显得精神。”林可可的意见很中肯。

“对，对，还是短发好，我回头找个时间就去剪。”

“我发现你来这里反而变得羞涩了。”林可可和这样的秦辰说话，觉得很不自在，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有吗？”

林可可抱着画稿站起来，一边把画笔收拾到背包里，一边反问他，“没有吗？”

“也不是羞涩，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很久没见，都没话要说了。”林可可收拾好背包站直看他，“最近还好吗？在这里都习惯吗？”

忽如其来的客套又生疏的关怀，好像回到了几分钟之前。

“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祝你学业，事业有成。”林可可说完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秦辰说完就后悔了，这样是不是显得很刻意，毕竟他们之间当初是不欢而散的，就是因为中间横着一道不该存在的感情。

“……顺路。”他选择屈服于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找了个最烂的理由。

就在林可可以经无法拒绝的时候，电话响了。

林可可接起，因为对方声音太大，周围环境安静，那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秦辰耳朵里。

“咳咳，时间差不多了吧，你走没？我给你叫了车就在楼下，司机会负责送你过去，送你登机，我这边工作忙不和你说了啊，回去记得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林可可答了好之后对方挂断电话，电话忙音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多余。

林可可收回手机，“还是谢谢你，我就先走了，再见。”

林可可转身的那一刻，秦辰奋不顾身伸出手，最终却没有勇气抓住她，眼睁睁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人这一生总是在和不同的人遇见又分离，如果没有什么是能永远留住的，那就让我看着你的背影，多看一眼就好。

秦辰跟在林可可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她漫步，跟着她过马路，跟着她等红灯，跟着她到家。

后来秦辰和室友们说到这件事，有人调侃，你怎么不直接跟人家回去啊？

想啊，怎么不想，看着她一个人拖着行李进登机口的时候，他冲动到直接追了上去，最后还是被拦在了外面。

那些事只有他自己，还有那个送林可可来的司机知道。

——

回到a城之后，又是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设计稿很快成型，林可可第一时间顶着熊猫眼去和夜以晨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