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尝过味道了,之后自然是爱吃的多吃点,不爱吃的则
像其他看上去‘正常’的菜下筷,除了握寿司意外的其他菜并没有生肉,因此接下来其他人都很是享受了一番味觉盛宴,大大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对秦霜的手艺也是忍不住一夸再夸。
沈均更是感叹,要是秦霜想在玄天国各地开分号,过不了多久,如意庄的名字肯定会彻底盖过百雀楼。百雀楼是百年老店,历经数代,口碑一直不曾落下,声名远播,绝非一般寻常崛起的酒楼饭庄能轻易扳倒的,哪怕赚的比百雀楼多,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名声也没那么容易超越,沈均的话难免有些夸张,但也确实是表达出了对秦霜手艺的推崇,以及在秦霜领导下的如意庄的价值。
摆宴席和寻常家里吃饭不同,本就是为了交流感情,自然不会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针对一桌子美味的饭菜,或是其他一些闲聊话题,聊得很是热闹愉快。
也是在这期间,秦霜和阿辰这头不经意地听连翘说起了赵家倒台后黄莺的去处。
赵家那么多人,他们对赵家最熟悉的除了赵达就是那个女婢黄莺,连翘也是因知道这一点,才在想起来的时候提了一嘴。
赵达一病不起,眼瞅着活不了多少时日,黄莺自然不可能继续守着一个已经没了一点用处的糟老头儿,之前秦霜他们夜探赵家时看到的和赵达打得火热的另一个女婢就更不用说了,估计早跑得没影了,但黄莺却是比较……怎么说呢?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一个奴籍的女婢,居然在赵家败落后还能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了小妾,继续过富足的生活。
只可惜,这只是表象,根据连翘手里的消息显示,这个大户人家在赵家没倒台之前和赵家可不对付得很,准确说是他们家的生意和赵家有重叠,按照赵家的行事作风,猜也知道他们会怎么做,这户人家当家的名下产业没少被赵家打压,而黄莺身为赵达的贴身婢女,面对比不上赵家的人,也从来都是傲得没边,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正如赵达对黄莺的喜爱是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卸下高傲模样求饶的样子,那大户人家也是一时想着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反过来求她,这不,赵家倒台,他的运气就来了。
黄莺本来从赵达身上捞了不少,就算赵家倒了,她也不是不能想办法为自己赎身一个人跑掉,毕竟,她可不在郑知府要捉拿的名单内,但她过去靠着赵达对别人指手画脚,优越感十足地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的事做得太多,以至于本来有恢复自由天高任鸟飞的机会,却被人硬是扣下,没了后盾也没费多少力气就连同黄莺卖身契上主人的名字都更改了,让黄莺成为了贱妾。
得宠侍婢和贱妾,要从身份上来说,都是奴籍,看着没多大区别,可看她的新旧‘主人’,就能看出差别了。赵达,是黄莺大小伺候的主子,长大了直接伺候到了床上,也得了很长时间的宠爱,便是在赵达的原配,以及底下小辈面前,也是能听得起腰杆,在赵家都算得上半个主子,说话很有分量的,虽说后来赵达身体好些后回来又有了新宠,她的日子不如从前,也没差太多,毕竟又把上赵达的儿子了不是?
但现在黄莺的男人?呵呵,那可是曾经几番被黄莺明着暗着以一个贱婢的身份侮辱过的人,把人弄到自己后院做个贱妾不过是看在黄莺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及和赵达一样想看她和对外完全不同的另一面,说白了,就是想将黄莺曾经的傲慢都碾碎了,将自己失去的尊严找回来,抱着这样的想法,对黄莺能好到哪儿去?黄莺也更不可能还想靠着自己的脸蛋真的把人的心笼络住在那家站稳脚步然后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那男人一开始就知道黄莺不只是赵达的婢子,知道她是伺候过赵达的,对别人用过的破鞋,能稀罕到哪儿去?最多就是有那么点想尝尝能让曾经的三品大员都为之痴迷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儿,猜他会怎么处理一个在他眼里其实没比青楼里的窑姐儿好到哪儿去的女人?
便是没把人处理之前,对这么个来历的女人,他后院里的其他女人,正妻和其他妾室又会怎么对待黄莺?这里头的乐子可大着呢。
在对付赵家这件事情上,秦霜可没有特别针对过黄莺,可这女人却仍然还是因过去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离开了赵家却又进了另一个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大宅门,所以说,人啊,千万别仗着有点权势,还是不属于自己的权势狐假虎威做些缺德事,不然等到报应来的那一天,哭都来不及,代价也未必是自己付得起的。
有连翘起头说了赵家的话题,郑知府那边也说了说这几天里衙门发银两和药材的情况,又有庄家人因是本地商户,对城里的了解也颇多,也顺嘴说了说他们知道的关于赵家其他没被抓的一部分人的去向,基本上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离开莲城去其他地方谋求发展。
有外面吃不到的美食享受,周围都是聊得来的有共同话题,关系融洽的熟人,这酒席可以说是吃得宾主尽欢,连团团圆圆也嗦羊奶嗦得劲劲儿的,听自己爹娘和其他人有说有笑,也仿佛听懂了什么似地咧着嘴笑,让看到的人都不由地跟着笑得更欢。
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秦霜和阿辰一块儿抱着团团圆圆又和郑知府等人喝茶消食,继续聊聊天,吃些饭后水果点心,直到快
过戌时,众人才一一道别离去。
离开前,郑知府将秦霜和阿辰单独叫到一边,低声提醒他们道:“昨天我一个同窗给我传了消息,说近期户部动静不小,而且很是频繁,只是因我那同窗并不是户部的人,还不太确定是为了什么事,或许和赵家有关,若是吴尚书想为赵家出头,你们且小心。”
郑知府是四品官,即便是被尚书找麻烦,他没做过亏心事,走的都是正常流程,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若户部尚书真想以权谋私,他也完全可以往上参一本,并不是太担心,倒是秦霜和阿辰,他知道他们和司徒家,甚至端亲王府有关系,可那位尚书大人未必知道,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得罪人的事情,就不太好收场了。
秦霜和阿辰眸光不约而同地闪了闪,隐晦地对视了一下,不出意外地从对方看中看到相似的情绪,明白彼此都想到了同一件事上,对郑知府的告知表示了谢意,便把人送走了。
郑知府会有这样的推测并不奇怪,毕竟赵家的事情刚出没多久户部那边就有了这样的消息,联想到一块儿也很正常,但知道更多的秦霜和阿辰却不会觉得户部的动静是和赵家有关,若是和赵家有关,有动静的该是吴远吴尚书,为了不落下口实,即便真想给赵家报仇或者聊表一下对方身为学生对老师的情谊,也定然会做得极为隐秘,不会让不是户部的人都能受到消息还通知郑知府。
不是赵家的事,却能让户部有明显的动作,秦霜能想得到的,她唯一知道的能惊动户部的相关事件,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