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往北边和西边偏僻荒凉一些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相信回来以后还会有更明显的变化。
秦天哀叹道:“我也刚回来就又让我去跑腿啊。”
“怎么?不愿意?”阿辰搭着秦天的肩膀扬眉道:“我们如今手里的产业越来越多,我和霜霜两个人可管不过来,日后很多事情还得让你帮我们分担,霜霜让你去就表示很看重你,你要是真不乐意,我们可以再另外找个人,反正地字组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也都能独当一面。”
“不用了!”秦天立马挺起腰板道:“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我不怕辛苦!就让我去一趟好了!”
“可不要勉强?”秦霜忍笑道。
秦天动了动唇,道:“不勉强。”说着目光往旁边的婴儿床上瞥了瞥,表情有些哀怨,“就是可惜了还没怎么和团团圆圆玩就又要走了。”
“……玩?”疯老头儿一脸嫌弃道:“你都多大了还想着玩,你就放心地去给霜丫头去跑腿吧,我两个小徒孙我会陪着他们的。”说完脸上还露出明显的得瑟炫耀的表情。
秦天气得直磨牙,却因为打不过这老头儿不得发作,只能哼了一声,凑到团团圆圆的婴儿床前依依不舍地眼巴巴地看着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宝贝。
秦霜无奈道:“也没让你马上就动身,先休息两三天再去也来得及。”反正在她看来肥料的事情传到京城,再商量出个章程来,派人过来,怎么着也得是年后的事情,毕竟京城那边也不可能光顾着这么一件事,临近过年的时候肯定也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忙碌,只要在年前把该掌握的消息都掌握了,就不怕会吃亏。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基本便能暂时松一口气了,一直到过年前,除非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都可以忙里偷闲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得解决一下,秦天和疯老头儿回来的这天晚上,把团团圆圆哄睡着后,又和秦霜恩爱了一场,阿辰便换上一身夜行衣施展轻功离开了如意庄。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才带着一身冷气回到房间,秦霜正好被团团圆圆的叫声吵醒正给他们换尿布,阿辰连忙去换下身上满是湿气的衣服,又在火炕一边先把身上凉气捂一捂,然后赶紧过去帮忙。
“去军营了?”秦霜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嗯。”
“没把人弄死吧?若是人死在军营里,怕是要连累了陈副将。”
“没死。”阿辰给团团换上干净的尿布,看着自家儿子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心里一喜,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只是把他五根手指头都给掰断了,赏了几十个巴掌。”
秦霜微微一怔,很快便了然地笑了。
阿辰也不等她问,自己便把心里的想法给招了,“那家伙居然敢用手指头指着你的头,还骂你,贱嘴该打,破手该废!留着也没用!”
阿辰扭头在秦霜唇角亲了亲,邀功似地笑道:“我掰得很有水平,保证医术再高明的大夫给他治也治不好他那只手!”方郝最倒霉的是,之前他用来指她的还是右手,身为右撇子,右手手指不顶用,跟半残废没什么分别,如果不想生活不能自理,就只能学着用左手了。
“只是可惜了嘴没给他废掉,最多能让他顶着香肠嘴个把月没法见人。”阿辰的语气里说不出的遗憾。
秦霜却好笑地白了他一眼,道:“他也就是嘴上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当时我们不就给反驳回去让他无话可说了吗
话可说了吗?你废了他一只手,本就犯了事,又被你废了一只手,户部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做郎中了,再有后门也不成,你等同于直接断了他的官途,这惩罚已经不轻了,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割了他的舌头不成?”
对于嘴贱的人,割舌头的惩罚倒是确实很适合,但方郝的嘴贱还真没贱到那份上,要是随便骂两句就要割舌头,同福村村里那么多长舌妇,三姑六婆的又怎么算?
她虽然不奉行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但也不至于为了一点不值一提的小过节就要把人赶尽杀绝,当然,只现在阿辰废人家一只手这种或许寻常人看来就已经很严重的惩罚的话,她倒是不觉得有多过分,只能说,他们有这个实力收拾得罪过他们的人,再说,想想要是他们实力不足,没办法让驻扎军的人过来帮忙,或如意庄的人只和寻常酒楼的伙计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身手,若是方郝带着官差来抓人,他们能落着什么好处?
如果他们怎么都不愿意拿出肥料,对方会轻易就放了他们,说‘哦,既然你们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吗?当然不会!到时候对方逼迫的手段,又能轻的了?从方郝那种脑袋被门挤了一样的性子来推断,必然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只废他一只手就真的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