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打开门,就看到脚边的垃圾。

客厅里传来稍微含糊的声音,“这丫头绝对有钱,看这买的水果,都是上等的,哪像我们,还要等超市打折。”

祝萱笑了,走进去,就见祝父抱着一根香蕉在啃,难怪说话都不清楚,他额头有些红肿,看来是自己下的煞不够啊,居然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

祝奶奶也在沙发上坐着,正捧着脖子上的一个项链仔细的看着,“你看我这孙女好东西还真多,这个绝对是纯金的,就这样放在家里,也不怕别人偷了,还不如孝敬我。”

“嘿,儿子,你这女儿生的不错,还挺会赚钱的,你以后可要看紧了!”

“那是。”祝父随手将香蕉皮一丢,伸手又拿了一根,吃着,他忽然顿住摸.摸自己的手臂和腰部,那里似乎还能感觉到疼痛,别人都说自家女儿是玄学大师,可是他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能有这能力?

祝父是不信的,他更相信不是她背后有高人,就是本身在装神弄鬼,偏偏正好撞上,不然他是她父亲,这么多年依旧完全出不了头?

祝母围着围裙跟在这些人旁边打扫,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不敢说什么。

“喂,警察吗?有人乱闯民宅,对,s路hh小区29栋2单元405。”

“好的,谢谢。”挂了电话,就看到客厅里四人都看着自己,祝母眼神闪躲,手脚拘束,祝父也有点慌张,爷爷奶奶到是淡定的狠。

祝萱晃了晃她手中的手机,道:“别这样看着我,私闯民宅的可不是我。”

“死丫头,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祝父咬牙问,怎么这丫头居然报警了?不就是到她这来坐坐?她还是自己养大的呢!不认谁也不能真的不认自己劳资啊!想着,他腰板儿挺直了些。

祝萱将手机放进包包里,随口回了一句:“谁是死丫头啊,这是我家,不想被警察抓的都给我滚出去。”

祝萱说完这话,自己也拉开大门拖着行李箱出去,她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总觉得里面乌烟瘴气的。

正好小张是跟着自己一起离开的,刚刚也一起回到这里,祝萱一敲门,他就出来开门了,她拉着行李箱进去,边说:“我家被一群疯子占领了,先到这来避避。”

“嘿,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劳资,你的都是我的,住你这怎么样了?还叫警察,警察也管不了家务事。”

“可以试试。”她淡定的回了一句,便迅速关上防盗门,没关大门,透过防盗门的间隙还能看到警察来了没。

小张看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祝萱脾气一向挺好的,少见这么难看,他左右看看,拿一次性水杯给祝萱倒了水,犹豫的说:“小老板,你现在这里将就一下,我去酒店住一晚?”

祝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等那群人走了,我就出去找个酒店。”

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当初那颗黑色的珠子,以掌为刀,将珠子一分为二。

被她分开的珠子其中一半并没有任何变化,被她放回装工具的箱子里,另一个直接化作一团黑气,飘在空中。

她伸出食指,指尖元力为笔,黑气为墨,虚空画符。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气狠了,祝萱下手流畅,转眼一个横死符即将形成,忽然顿住,在最后死门的位置留了一道缝隙。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能分多少出去了?”她低声喃喃,也没管小张惊恐的视线,小手轻轻一挥,玄奥的黑色符纹化作一道流光,从门缝里出去,消失不见。

感谢祝母每天不辞劳苦的给这货庆祝生日,他的生辰八字被祝母念叨了无数次,也深深的印在原主的脑海里了。

十几分钟后,警察过来了。

“谁报的警?”警察在外敲门,祝萱忙起来,说:“是我,这间是我租的房子,他们趁我出差擅自进入,还不走了。”

正好这边门也打开了,祝父黑着脸,道:“这丫头是我女儿,她的房子自然是我的,我过来住两天还不行吗?”

“警察叔叔,房子所有权不是我的,我还没满十八岁,不能签租房合同,签合同的是我一个朋友,警察叔叔,他们再不走,我朋友就要收回这个房子不给我住了,这个男人有家暴案底,你们可以查的,我不能跟他回家,我还要上学,你看马上就要高考了。”

见他无奈,祝萱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说,幸好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不是自己签的。

警察也明白了,同情的看了眼祝萱,立马正了脸色,说:“这也不是你女儿的房子,所以你们没权在这里住,现在收拾东西离开,不然我要进行驱赶了。”

“……走就走!”祝奶奶冷哼一声,拿起包包,将东西都往包包里塞。

“这些首饰都是我朋友留在这里的,他都有记录的,东西都挺贵的,你要是拿走了,马上就能接道法院的传票了,你说入室抢劫的名头怎么样?”

“哎呀,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祝奶奶心痛的直想骂祝萱,然而畏惧警察在这里,只能恨恨的跺跺脚,红着眼将她放到包里的首饰拿出来。

祝萱在一旁看戏,这表情真生动,就像在割她的肉一样,看得祝萱笑呵呵的,讨厌的人越难受,她就越高兴,“一个都不能少的,待会儿我就让他来检查,少了就来找你们。”

“萱萱……她是你奶奶……”祝母悄悄走过来,拉拉祝萱的袖子,小声说。

“哦。”祝萱冷漠的应了一声,收回手,离她远了两步,奶奶又如何,从小只知道骂她赔钱货,而且关键是她昨天走的时候才说了,不要让别人进来,没想到这才一天,就成这样了,真的是家贼难防。

那三人一脸晦气的收拾好,在警察叔叔严肃的眼神中,准备离开。

祝父一回头,先是看见祝萱,气哼哼的咬牙,最贱刚准备骂两句,便对上了祝萱淡漠的眼神,忽然想起那天深入灵魂的疼痛,他在警察局躺了好几天才消失,那些话深深的哽在喉咙里。

又见祝母还呆呆的站在门口,眼神一凶,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吼着:“怎么,要我来接你才肯走啊!”

祝母一愣,瑟缩了一下后立马点头,跟上祝父的脚步,身上的围裙都还没来得及解下来。

看着她的背影,祝萱想到了两个字——奴性!

“小姑娘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要……唉……”警察看他们走了,便交代两句,却又想起他们其实是一家人,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祝萱道了谢,将东西搬回家中,打了电话让家政公司立马派两个阿姨过来打扫房间,自己直接出门去外面吃饭了。

“萱萱,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祝萱在吃饭的时候就接到这个电话,第一反应就是笑,然而马上心口一痛,一口血吐出来,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

这是报应,这到底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对他下手自己要遭受反噬。

将嘴角的血擦掉,又喝了水漱口,祝萱才给自己把脉,伤的不轻,天道挺狠的呀!

看来得一两个月才能好全。

“萱萱,你在听吗?”祝母的声音十分尖锐,带着哭腔,刺得她耳膜疼,电话里还有杂音,现场明显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