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要真把网子撒下去,皇上还让爷去经管有什么意思。”四爷把双手撑开,任由萧歆整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萧歆只能让人多熬些降燥又补水的汤水给四爷带着进宫喝。

对此,四爷心里很高兴,去的路上就喝了。

这日,太子在毓庆宫设宴准备请四爷,人都派出去几波了也没一个能把人请回来。

干脆自己去内务府走了一遭。

四爷正在班房里查看各司的记录册,还有一些新收上来的在等着检阅批复,就是各地送来的秀女名册也还那压着。哪里就有空去应承太子。

等班房里的官员陆续起身跪了一地,四爷才看到太子,他不由得先皱了眉。

可人家毕竟是太子,这便离座,才要见礼,就被太子给阻了,“咱们兄弟无须多礼。”

四爷也不跟太子玩那套虚的,上来就说:“太子该在处理前朝的大事才对,怎么有暇跑这儿来。内务府虽说人手紧凑,却也不敢劳动太子大驾。”

太子哪里听不出来这话外的意思,他撇了撇嘴,上手就揽过老四的肩拍了拍,“你这是还在生二哥气呢。”

“胤禛不敢。”四爷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烦太子烦的紧,这人的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呢。

太子却是抓住空子了,“既然没生气,就去二哥那里用膳,都准备好了,还有你最爱吃的荔枝和螃蟹。”

四爷心知这是躲不过去了,也不推拒,把班房里的人都放了,自己跟着太子去了毓庆宫。

席面一如既往的奢华,不拘是吃的还是用的,规格都不比乾清宫差。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四爷每回都会规劝些,俭以养德,这都是皇上在开支用度上的良好习惯,做为储君更应该效法。

但现在,四爷也只当是没看到,应付的吃了两口酒,筷子都没怎么动。

太子也是感慨啊,“你说你第一次来二哥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四爷说:“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太子哥亲自教导胤禛执弓射箭。”

太子失笑摇头,“可惜你是个天生不擅骑射的,纵是二哥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大将军也是空谈。”

四爷也是有些恍惚,以前太子对他的种种好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不能否认太子有对他真的好过,只是人都是会变的,“所以胤禛自觉帮不了太子哥,也不想耽误太子哥,索性当个闲人,有时间多读几本书也好长进一二。”

“老四你……”太子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姿态了,偏老四越发的不会来事儿了。这便点了点他,“你能不能改改这个臭脾气。你说我要是好了,能忘了你吗?你这样对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也是说的够明白了,只消他太子日后蹬顶了,自然是不会亏待昔日的拥护者,反之定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四爷禁不住冷笑,“那么太子这是又打算让胤禛做什么呢。”就太子的做派,四爷还是知道的,没什么事他绝对想不起你。

太子这才说道:“各地刚送呈的秀女名册是不是还在内务府压着。”

四爷的心都沉了,猛的站起来,碰倒了椅子,“你又想做什么?”把手伸到这里面,哪里是吃罪不起可以形容。

“你别管做什么,二哥只让你帮最后一次,把名册拿来,明天定还回去。”

四爷甚至都懒得争执,丢下句,“那你就等着吧。”头也不回的走了。

“紧着点。”太子唤了声,随后才回过味儿来,竟也是气的一把掀了桌,“老四你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皇家大拉练这茬也是在纪录片里看来的,说的很有意思,这里就提了一下。话说我到底看了多少关于清朝的记录片?说正经的,有想看的大大可以搜国宝档案_探秘皇家园林、皇家陵园、皇家行宫、紫禁城、什刹海、西陵,皇家禁苑之木兰围场、避暑山庄,走进养心殿,清宫金器baba还有好多……原来我看了这么多系列(⊙o⊙

…………

关于年氏哈哈哈,大大们脑洞好大,其实她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更不是豪放不羁。em咱们可以这样理解,年家是四爷的包衣奴才,首先年羹尧肯定在家里有经常说本主怎样怎样好啊那些,再比如年氏是年遐龄的老来女,这快到年龄了就往京城送回来待嫁,路上保不齐年羹尧就碰上了四爷,一顿寒暄在所难免,年氏这不就旁观到四爷了,小女孩嘛,因为家庭原因天然就对四爷有好感,再悄摸摸瞧上那么一眼,谁能保的齐就不动心了呢。

加上年羹尧本来就有意把貌美的妹妹送给四爷当个侧福晋来巩固跟四爷的关系,自然可劲儿了说四爷如何如何好emmmmm大概就是这样的。至于后来会怎么样,很快就会讲到

第36章

四爷回到府里的时候,月华撒了满院,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廊下, 耳边隐约还可以听到福晋跟孩子们的笑闹声。

月洞门前, 四爷驻足,放眼望去, 是弘晖在抱头跳台阶,南迪在一旁数数,福晋则是坐在一旁笑看着他们,手里没闲着在剥红衣花生。

想起外面的是是非非,此刻四爷觉得这才是心之所向的安定。

于是也没进去,回身去书房写了个折子,连夜让人送了出去。

四爷再回到主院的时候,弘晖跟南迪都已经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福晋还守在灯下看书,见他进门,扣下书就迎了上来。

萧歆迎上去就替四爷宽衣,“厨下才刚熬了花生汤, 爷吃一点吧。”

四爷往竹榻上一靠, 反而说,“下碗面吧。”他是真的饿了。

萧歆就亲自去下厨了, 除了鸡汤吊味,就只加了一些时令蔬菜。

等四爷吃好了,萧歆又伺候了他去洗漱。

直到躺床上的时候,都抓不准四爷今天的脾气,只是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凡事还都顺着他。

四爷搂着萧歆的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顾自说了起来,“太子如今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这是又做什么越矩的事了?

“他竟然把手伸向了选秀的事上。”四爷说出口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是要如何的目空一切才敢做这样的事。说白了,那就是动皇上的女人。

萧歆反而了然了,“也许这也不能全怪太子。爷想想,他都当了几十年太子了,就是在最苦的时候皇上带头削减开支也从来没有亏了太子宫的开销用度,自从预政以来,给的权利更是一年大过一年,要我说他能有今天都是皇上惯的。”哪个孩子生来嚣张跋扈,太子固然有错,但当爹的要负主要责任。

四爷的手顿了下,随即又再揉了揉萧歆的肩。“话虽没错,但那人毕竟是皇上。”

萧歆自然知道要皇帝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即便他知道自己错了,那不也在用另一个错误来遮掩这个错误,把直郡王提起来制衡太子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