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敷衍地嗯了声,瞥见她散着青丝回头冲自己道别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就和舞台上跳卡门的女郎娇影重合了,他喉结滚了滚,压住她的手:“等会儿,你想怎么谢我?”
梁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还能不能做个人?”
“别乱想。”他眉眼灼热,嗓音低哑:“单独给我跳支舞怎么样,就和伊莎歌剧院那晚一样。”
梁挽先是停了两秒,而后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嘴,脸瞬间爆红。
难怪林慧珊说没有面试官,只有高速摄影机,原来都是为他在做嫁衣。
她想到那个黑漆漆的观众席,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坐在下面。
她以为没人,所以加了好多卖弄风情的戏码,把勾引下士的动作做到了极限,原来最终全入了这个变态的眼。
她的脸面全没了。
无处不在的羞耻心折磨得她快疯了。
不过能逼疯梁挽的显然不只是一件事。
就在她和人面兽心的陆少爷眼神厮杀时,车玻璃窗从外头被恶狠狠砸了两下,贴膜颜色很深,瞧不清来人。
梁挽按下电动车窗,吓了一跳。
少年冷着一张脸,表情比往日还要更难以接近一些,仔细分辨,还夹杂了些许怒火。
万籁俱静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衍:“你有男朋友了?”
池瑜:“你有男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修罗场来了。
我感觉这一场战役两人五五开吧。
你们可以买定离手了。
我先压衍哥一包辣条!
谢谢我的白富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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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夫之妇
此时此刻,梁挽的心情很微妙。
讲道理,她实在没理由要承受身边这两个男人的质问。
右手边车窗外,站着她的继兄,毫无手足之情,从小到大不对盘,不是冷眼嘲讽就是直接过招,她毫不怀疑,如果哪天沦落到在街上乞讨,对方也会铁石心肠地擦肩走过。
至于左侧,坐着人面兽心的小变态,三言两语就能撩得所有适龄女性缴械投降,一顿烛光晚餐吃得少女心岌岌可危,她看不清花花公子皮囊下的本质是什么,只觉他嘴里的全是玩笑话,哪有半分真心。
其实梁挽压根就没想谈恋爱,十五岁之前全为了戈婉茹的面子工程在奋斗,后来真真切切爱上了在舞台上踮足旋转的滋味,又怎么可能为了男人去停下脚步。
更何况,她早就想好,明年abt的甄选一定要通过,继而跟团演出,短则三年,长则五载。这个节骨眼在国内完全没必要交男友,一来浪费时间影响训练,二来跨国恋也不实际,届时分手哭天喊地,更是劳心伤神。
所以这两位,无论是谁,她都不想扯上什么关系。
哪怕是她自作多情也罢,也要及时将火苗掐死在摇篮中。
夜色静谧,临近关寝,依依不舍的情侣们都散了,生活区门口仅剩的三人各怀鬼胎,谁都没开口。
池瑜立在车门外,清冷的视线越过副驾驶座的小姑娘,扫了眼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的公子哥儿,心里立马下了结论:气质轻佻,人模狗样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陆少爷,指尖搭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侧了侧,眼尾余光冷冷瞥过少年,无声地嗤笑: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出来泡妞。
两位同样出色的美男对视一眼,同时轻蔑地移开了视线。
梁挽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她缩了缩脖子,突然感受到了bgm的召唤,有首歌怎么唱得来着——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对对对,她现在就特别后悔上了陆衍的车,成了夹心饼干,莫名其妙沦为男人们用来宣誓主权的玩物。
偏偏两人还在等她的回答。
梁挽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嘴巴张了张,她眼睛一亮,有个绝妙的点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