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又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你精神不太好啊,瞧上去像是昨晚被人榨干了,我检查一下不行吗?”
陆衍低笑一声,抓着她的指尖往皮带处带,轻佻道:“要检查,直接点。”
她睡意没散,整个人反应比平时慢了两拍,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握住了他的。不是working的状态,但那个尺寸……
梁挽感觉未来和他的初夜,一定是个腥风血雨的夜晚,她掀开被子,一把跳下床,跑到浴室刷完牙洗了把冷水脸,顺便用了酒店自带的面膜,敷了十分钟。
再出去时,陆少爷把早餐都安排好了。瑞士人经营的山庄,没想到中餐做得贼鸡儿六,梁挽喝着黄金小米粥,夹了个蟹粉烧麦尝了尝,颇有些喜出望外:“答应我,他们的厨师你一定要继续保留好吗?”
陆衍笑笑:“你知道谁最有权力做这个决定吗?”
梁挽啊了一声,不明状况。
他拿起湿巾,替她擦干净嘴边沾上的粥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是这个山庄的女主人。”
梁挽夹烧麦的筷子抖了下,艰难地道:“你不会是这么年轻就想踏入爱情的坟墓了吧?”
陆衍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难道你希望我跟你是玩玩的?”
梁挽犹豫了下,小声道:“我没想那么远。”她才二十一岁,根本没考虑过结婚的事儿,这两字对她来说像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他笑容淡了些,没说什么,默默等她吃完,率先站起来:“走吧,带你去滑雪。”
时值周五,还不到法定节假日,滑雪场里人不多,空中索道基本全空,登山缆车也没几个旅客。他俩几乎可以说是包场了。
这里海拔不高,空气倒很清新。
梁挽透过护目镜,看着他蹲下帮自己扣好护膝,检查完鞋带,心里甜腻腻的:“你是不是热恋期才这么能表现?以后老夫老妻了还会这么贴心吗?”
他没好气地道:“我没想那么远。”
梁挽梗住,拿刚才的话堵她么。然而到底理亏,她没多反驳什么,跟着他从雪道最高处,一点点往下滑。
风从耳边刮过,有他在身后护着速度不快,但那种冲刺的感觉依旧让肾上腺素狂飙。她常年练舞,平衡性好,虽然是初学者,却没摔过几次跤,惹得不远处几个老外教练频频对她竖拇指。
她玩得忘乎所以,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正想着去更高难度的地方时,忽而听到欢呼声。
原来是有人在求婚,还挺壕的,无人机洒了一地红玫瑰花瓣,铺了十几平,远远望去,一片鲜红,映着白雪,非常显眼。
就是运气不太好,天色突然变得灰暗,竟是要下雨了。
梁挽觉得好奇,拉了拉陆衍的手:“我们过去瞧瞧。”
拉了一下没拉动。
她觉得蹊跷,转过头去,却见他失魂落魄杵在原地,眉头紧锁着,眼睛失了焦距。
他这副模样,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梁挽骇然,一把摘掉护目镜,没了镜片的光效阻挡,陆衍的脸色惨白到透明,从额角到鼻尖,细细密密全是冷汗。
她紧张地拖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似乎被什么精怪摄去了心魂,整个人浑浑噩噩,眼睛盯着那一片刺目的红,踉跄倒退了一大步。
梁挽跟着过去,被他一把甩开,她没控制好平衡,瞬间跌坐在地上。她急得脸色都变了,顾不得身上沾了雪,爬起来又去拉他。
陆衍压着太阳穴,嗓音痛苦:“为什么地上这么多血。”
她遮住他的眼,急切地安抚道:“没有,那个是花瓣,不是血,你要是害怕,别看就好了。”
他浑然未闻,浑身颤抖,大片可怖又支离破碎的画面映入脑海,朦胧里,他又看到了雪夜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蹲在一边,捂着喉咙口,手拿开后,大片殷红液体溅了他一脸。
“阿衍,忘记哥哥了吗?”少年笑得狰狞。
他头痛欲裂,终于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记忆,是耳边少女焦急不断的呼唤声,随即渐渐远去,他的世界陷入到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一个大高潮,带给今晚等更的宝贝们。
什么,你说要虐?不会的,看我微笑的脸。
我用我大病初愈的肉体起誓,这是最后一次波折了。
今后我们将奔跑在糖浆大道上,迎风咆哮,痛快吃糖。
我还有点屁话要说,有筒子私信问我,为什么在游乐场用手没发现,这次在滑雪山庄才发现挽挽还是第一次呢?
答案是这样的,上一次没伸进去,就在外面,这一次…
抱歉有点羞耻,我说不下去了,你们懂就好。
谢谢我的小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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