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2)

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就盼着心上人的消息,可惜等得日落西山都没能得到只字片语,梁挽吃晚饭的心思都没有,搪塞了杨老师说没胃口,自己在房间眼巴巴等着。

这一等又是一晚上光景,房里没开灯,一片黑暗,她终于绷不住疲惫的神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清醒是手机接连不断的震动,伴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梁挽睁开眸,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她揉了揉酸涩的眼,屏幕上闪烁的是熟悉的十一位数字。所有的感官重回身体,她像是被兴奋剂浇灌了一通,猛然跳起来,急不可待地去开门。

外头站了个身姿清俊的年轻男人,挺鼻长眸,薄唇勾着笑,廊灯光影为他的美貌锦上添花。

他看着她,漆黑的眼里热意惊人,语调倒是波澜不惊,淡淡地解释:“飞机晚点了,运气不好,下降时候起落架出了问题,绕了好几圈才落地。”

近情情怯,梁挽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没吱声。

小姑娘睫毛很长,眼睛湿漉漉的,也不知是等他急了哭的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看在陆衍眼里,那就是无声的邀请。

他的思念和欲念来得汹涌,迫不及待想要亲吻她。

梁挽没能再开口说一个字,被男人压在进门处的玄关吧台边,细细的腰凹成漂亮的弧度,上半身仰面躺着,任他予取予求。

濡湿绵密的吻从耳边开始,他用唇舌膜拜着少女只属于他一人的纤弱身躯,手指不安分地滑动,解了两颗她领口的扣子。

玉白肌肤比奶油更细腻,锁骨处的皮肤他的逗弄下开始泛出浅浅粉色,引得他声音都被情.欲灼得沙哑:“想我没?”

梁挽乖顺地仰着头,任由男人肆虐,睫毛因为紧张而颤动,声音小小的:“想了。”

她的这句话成功让男人的身体本就濒临失控的理智快要爆.炸,他指尖撩过少女的睡袍,往上探去,来到大腿的内侧,那里的触感更美妙,叫他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了几遍。

在他身下的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喘息,嗓子甜腻腻的,带着不自知的媚态。

陆衍盯着她娇艳的小脸,放柔了动作伺候了她一回,知道她第二天有重要的事情,没敢弄太久,就短短三分钟,不过也够了。

小姑娘太敏感了,根本经不起什么技巧,胡乱蹬着腿软下身子来。

陆衍手指上全是透明的水,他抽了纸巾擦掉,扶她起来,轻笑:“看来是真的挺想我。”

梁挽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靠在他怀里,唇齿含糊:“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限制级,你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才和我在一块的对不对。”

“我这是取悦你。”他用指节刮了下她的鼻头,将她抱到床上,重新系上她的睡袍腰带,使坏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皮带处带:“我还硬着呢,挽挽。”

梁挽闭上眼,惊慌失措:“我不要,陆衍,我明天还要跳舞。”

脸红心跳的画面没有出现,转而是男人低低的笑声,先是压抑,而后变得畅快,他松开她,眉眼舒展开来:“没打算叫你帮我,别担心,开个玩笑罢了。”

她一僵,伸长了腿去踹他,被他轻轻巧巧捏住了纤细的脚踝。

睡裙滑落,全堆到了腿根处。

陆衍眸色加深,压着少女的腿往她胸口处靠,那身子柔弱无骨,竟像是怎么折腾都行。他舔了舔唇,低哑道:“宝贝儿,你这柔韧度绝了。”

她觉得这姿势羞耻,挣扎起来。陆少爷见好就收,把被子裹到她身上,连人带被一同抱到腿上坐着,亲了亲她莹白如玉的耳垂,换了个话题:“明天准备得怎么样?”

男人从背后靠在她肩颈处,胡渣扎得她有些痒,梁挽缩了缩脖子,扭过头去看他:“我没问题,你那边呢?”

陆衍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叫做我那边?没听懂。”

他摆明了要糊弄过去,梁挽岂会让他如意,毫不客气地捏着男人的脸,她语调恶狠狠:“周医生开始帮你治疗了没?”

他不轻不重咬了她一口,语调意兴阑珊:“男朋友飞了十三个小时来看你,你就专挑扫兴的事儿提。”

梁挽望着他的眼睛,抿着唇,一阵沉默。

陆衍拿她没办法,叹道:“前天第一回催眠,不太顺利,有点进入不了状态,只忆起了一些残缺的画面。”

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背着书包的少年,还有那辆充满着肮脏臭气的面包车。

破碎的记忆再度从脑子中一闪而过,尖锐的痛楚在眉心跳动,他嘶了一声,冷汗又冒出来。

梁挽见识过滑雪场的事故,怕他再度昏迷,吓得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连声哄道:“对不起,我不问了,你别去想,别去想好不好,你看着我就行。”

他忍耐地按着太阳穴,等疼痛过后,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个小药瓶,兀自倒了杯水,吞了药后对上她担心的眼神。

陆衍笑笑,安抚道:“周医生开的,镇定作用,没什么别的危害。”

梁挽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坐到他怀里,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头微微后仰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这次要是进了舞团,应该短时间不会回国了。”

他嗯了声:“我在emma chou那里应该还需要三到六个月的时间,然后才能来纽约做下阶段治疗。”

那就意味着有半年要异地恋。

梁挽挺失落,过去她没预料过自己谈起恋爱来能这么腻歪,就想着天天同他在一块,陆少爷的存在,都快和她的梦想同等高度了。

察觉到小姑娘兴致不高,陆衍温柔地抚摸她的眼角,哄道:“我答应你,一个月飞两回,不过你可得每次都空出周末陪我。”

她能看清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尽管想任性地继续叫他许下承诺来看他,但联想到集团那繁冗的事务,还有他异常不稳定的精神状况,她没敢继续提要求,转而低声道:“算了,就facetime好了。”

陆衍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坏笑着去咬她的耳朵,压低了声线道:“也好,至少facetime不会弄湿我裤子,也不会喷得我满手都是。”

“你变态吧!”梁挽面红耳赤,羞耻到抬不起头来。

陆衍还在那里笑,这人长得一副好皮相,轻佻起来能叫所有姑娘都心跳加速。她怎么是对手,立马卷了被子窝成一团不再理他。

“生气了?”他好整以暇在那一团上拍了拍,见她孩子气地拱了拱,又收起玩笑神色:“挽挽,过去我们闹不愉快时,我就同你说过,这辈子不想再同你分开,所以,哪怕只有半年,也不行。我会来看你,管他纽约还是北极,再远都可以。”

不算甜言蜜语,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