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因为义忠亲王只有这条血脉了,秦可卿这么一个后宅女人还能和他争皇位不成?当初顺着这告密册封贾元春不过是郑伯克段之术,他想灭了四大家族这类家族,掌握更多的财富和力量。但后来发现抄家也抄不出什么来,江南也难控制,那是不治本的。今生他学了很多现代历史发展眼光,问题根本在土地上,有些事用后宫是解决不了的。

……

秀女的马车停在了朱雀门外,大周朝的皇宫是最无礼取闹的了,它主体结构是沿袭唐朝,徒氏一族原是关陕大户,崇尚汉唐荣光,又在这个世界是“取代”李自成在关陕起兵的,所以定都长安,本朝习惯称为京都。

但由于前朝是明朝,主体宫殿群是太极宫、大明宫,其它后宫宫殿又是和紫禁城类似东西六宫。这座皇宫修建前后花了15年,当初也耗尽民力了,十分雄伟。

赵贵的心腹李荣让他身边的小太监小路子在朱雀大门看着,终于听说是邢大人家的千金,引了他们找了极好的位置,下车后少走许多路。

小路子可不知道邢家具体的□□,但是他只听李荣说邢大人是他的故交,理应关照一二,小路子在宫里也是有些人脉的,当下是明白了。

邢岫烟由邢李氏和赵嬷嬷陪着下了马车,小路子还向他们问好,赵嬷嬷忙塞了个荷包给他,小路子一捏知道里头是银票,心中更是欢喜。

小路子等着邢岫烟和母亲、嬷嬷惜别,正要走,却见邢夫人带着贾迎春从后边匆匆走来,邢夫人说:“烟儿,迎丫头就跟你一块儿吧,你比她要机灵。”

邢岫烟看看迎春,牵着她的手说:“姑母放心,我们姐妹会互相照顾的。”

邢夫人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邢夫人眼界是不一样了,她知道有靠山她就有底气,能过得滋润,能给王夫人找不痛快。

她现在对迎春也有几分真心,迎春如果大选入宫当了主子,她是嫡母,迎春姨娘又不在了,荣耀最大的自然是她。

想想王夫人那个亲生女儿二十七岁的老姑娘在宫里当女官,她的女儿当主子,她就想大笑三声。

而贾琏也十分支持唯一的亲妹入宫,贾琏现在做人原则就是开拓靠山,投资靠山。

这关系到大房的共同利益,贾赦这个万事不管的,都拿出些钱来让邢夫人安排,贾赦同样存了那般心思。

小路子说:“时候不早了,还请邢小姐随我去吧。”

邢岫烟带着贾迎春跟着小路子一直走近朱雀大门,大门口也守着太监嬷嬷,见是小路子带的人直接优先进去了。

邢岫烟看着宫墙内已排着几十个13—17岁的姑娘了,姹紫嫣红,莺莺燕燕,或端庄、或雅静、或秀丽、和娇妍。

虽说这届秀女地方上选来的不多,而京中官宦人家适龄女儿也有大半没来,不过能来选的自是不会容貌差去,不然丢的可是家族的脸。

而地方上通过县、州、府、省几级选上来,更是姿容美好者。

邢岫烟不由心想,他有那么好的腰吗?要不要喝汇仁肾宝?她怎么当初拍马屁就没有送他汇仁肾宝,一夜能御七女呢?呃,她不知道汇仁肾宝的配方,不然在古代卖药大约也能发财。

早知自己有一天要给圣人当姨娘,但想当初对赵嘉桓和华珍珠是不是太严苛了一点。是不是该微笑说再见,之后也不将他们在耽美文中写成太监和矫情女配。

当年华珍珠睡了她男朋友,现在她进宫当姨娘睡皇后娘娘的老公,又比华珍珠高贵多少?

现在想想她在宝玉身边还是当着通房,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去给圣人当通房姨娘,本质不是一样吗?她有什么资格嘲笑和责怪于她呢?

她去当圣人通房是情势所逼,华珍珠当年是不是也是太有危机感,因为当初她也很有危机感。她才一步之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不容易。

活在这种时代,还求什么做人尊严,但想她以为抱着金大腿就有做人尊严了,但是本质就错了,当年她放下尊严时就已经妥协了。

况如今思来邢岫烟这个角色在原著中本就是“情妥”,她此时的选择又以另外的方式应了这个角色的某些性/征。

当日在荣府和袭人说,选择角色的不是老天爷,而是自己,自己是什么样的性子根本,在这时空大道同源相融成一。

所以背叛陷害朋友的华珍珠成了会在宝玉屋中害人的袭人,偷睡赵嘉桓的华珍珠成了偷睡宝玉的袭人。

而辛秀妍虽身有几分才华,却早年退出职场,在耽美写作界混自得其乐,淡了名利之心,为人不喜纷争,也就成了邢岫烟。

赵嘉桓出身寒门,虽然向上爬,但骨子里有几分阴微,成为了贾环。

这次选秀后有许多秀女会指婚给宗室,但是她是轮不到了,那日她都被他亲了。

直到好几天后,她才顿悟他吻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盖章认证了,结束他是叔叔的事实,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就是小老婆的身份,不是侄女了。

但想以她的身份就算能配宗室,当侧妃都还不够。

反正同是后宅一堆女人,做生不如做熟。

可心中到底有一股抑郁不平,她不敢宣泄出来,什么都是他决定的。

而他的决定让她成为了一个没有资格鄙视华珍珠和赵嘉桓的人,因为她一样下贱地去睡别人的丈夫。

邢岫烟正想着,却忽见身旁排着队的迎春一个踉跄撞在了前面的秀女身上,而那秀女跌倒在地,啊一声惨叫。

那秀女爬了起来,冲贾迎春骂道:“你干什么?是想害死我吗?你是哪家的秀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60章 住宿风波

贾迎春木木道:“这位妹妹,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贾迎春低着头,在别人凶时不敢抬起来。

那秀女柳眉倒竖说:“我看你是故意的!你父亲是谁呀,你敢这么横?”

贾迎春轻声说:“家父……家父……”贾赦对贾迎春来说是很遥远的人,他除了最近为了她选秀送了些银子来,没有给过她一分关注。

十几年来,贾赦可能跟她说过的话都不超过10句。这时她竟有些答不上来,她没有了底气。

忽然,那女子身边的一个少女说:“这位可是泾州彰化军节度使燕回大人的千金,你是何人敢这样放肆?!”

贾迎春可不知什么是泾州彰化军节度使,但她知道王子腾曾是京营节度使,曾是王夫人挺直腰杆的倚仗所在,气顿时矮了。

邢岫烟不由得摇头叹气,如贾迎春这样的,在宫里还不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邢岫烟说:“两位姐姐好,这位姐姐的曾祖是一等荣国公贾源,祖父是一等荣国公贾代善,父亲是一等将军贾赦。”

燕秋和赵思儿顿时呼吸一滞,她们到底是后宅女子,弄不清朝堂实权关系,但是一等公爵是个什么身份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个话都说不清楚的人来头这么大,竟是国公的孙女!国公可是超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