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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顺平侯府现在还在朝中,丈夫进士出身,现已官居四品,加上怡郡王府,还能对她有些许支持,也就顺了女儿的心。

邢岫烟被这样当众羞辱心头也火大,便想要她付也代价,不能向刚才对付刘婧如那样说爹的官位问题,便想不如闹大,趁皇帝现在对她有几分恩宠,让二人吃大亏。

这沈曼父亲是四品官,祖父是能袭的侯爵,母亲是县主,比刘婧如其实更有根基。她抓着她的认义父的事她也无从反击。也不能和外人解释清楚真的姐妹之情才认的义父,她仗着有宗室血缘说他父亲是奴才也有几分道理。

亏是吃了,但皇帝的恩宠就像存钱,钱花了便少了,把“钱”浪费在这上面不合算。

宫中最是迎高踩低,邢岫烟也自恃自己至少比她们长得漂亮,就算没有金大腿,皇帝不瞎的话,她受宠机率要高一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天自己力孤,对方一个是太后侄女,一个母亲是宗室,她难讨得便宜,在这宫中就是这么现实。邢岫烟说服自己暂时忍下。

第66章 意外

邢岫烟俏脸冰冷,说:“二位说完了吗?”

刘婧如说:“哎哟,心虚了?”

邢岫烟冷笑,和四婢说:“我们走。”

“小主……”紫玥、雪珏、青璇、金瑶脸上都愤恨不平,她们家小姐岂是这几人可以欺负的。

沈曼这时才看到她眼熟的邢家四大丫鬟,惊道:“你怎么把你家丫鬟都带进宫来了?”

一般来说,进宫的小主只能带两个贴身丫鬟,但是她身边跟着四个。宫中怎么能放行?

邢岫烟说:“我爹是内府务的官,虽然官小,但常和内宫往来。与赵总管、李总管、司礼大监王公公也认识……”

邢岫烟现在要忍下这口气,但是她转念一想,今日这窝囊气不得不受,但她无法反击总叫这么多人见了,若让人人来踩她一脚也不得清静。于是灵机一动,忽悠她们有所忌惮,她也不是人人都能踩的。

外朝是外朝,内宫是内宫,外朝权力再大也进不了内宫,后宫女子生活得怎么样除了圣宠还要看掌权太监脸色。

这让大家听说她家巴结着内宫最有权柄的王公公、东西两厂的厂公,那么想要欺负她的人就要惦量一下了。

果然,在场诸多秀女多不敢朝她面露嘲色。

刘婧如说:“我姑妈可是太后……”

邢岫烟说:“我不聋,你讲过很多遍了。”

说完,邢岫烟领着自己的丫鬟离去。

邢岫烟扶着青璇,看她脸半边肿了起来,进宫来时能带银钱,可是却不能带药品的。

邢岫烟带着几丫鬟进了分给她的屋里,叫雪珏去打水冷敷一下。

青璇说:“都是奴婢的错,害得小姐受辱。”但是青璇虽然这么说,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心中已然记恨刘婧如。

邢岫烟也心中郁闷,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倒霉。她们是找我麻烦来着。”

虽然邢岫烟对婢女的工作要求高,但她素来爱惜女孩儿,平日也和善,今天青璇吃了大亏,她再安慰了青璇两句,给了她一支银簪子作补偿。

收拾洗漱各自歇下,暂且不提。

……

翌日,徒元义早朝过后,去了杨皇后宫里,皇后给拟了新届入选秀女名单册封的方案和入住宫楼阁宇。

徒元义看到邢岫烟居然是封个才人,暗叹她身份也实在太低了些,他已是极力拉拔她了,不过苗苗就这么大,再拔可就得死了。

只有早早的宠幸了,宠幸之后就能更任性地晋封了,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章的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对她也不好,只当是进宫后她侍候得好才得了圣心。

徒元义说:“还算妥贴,就这么办吧。”

徒元义并没有留吃午饭,他是个工作狂,时间都放在朝政和那些他督办的工厂上,他可是知道后世不是什么科举进士决定国力的,工业技术才是强国与弱国的区别。除了他亲眼见过的,也听辛秀研说过。

其实科技什么的是和他这个存在相悖的,只不过这里是红楼世界,有那些神话传说和之前的历史,他能修习些道法强身延寿,但是要说成仙他自己都不信。

然后,储秀宫这边的各位小主就听太监过来宣读皇后娘娘的懿旨了,就是谁被封什么位份,住在哪个宫的什么地方。

邢岫烟听到自己被封个正七品才人,住在落霞阁,而和她同住落霞阁的就有谢菀莹,她被封从六品贵人,只不过她住主屋,她住侧屋。

而刘婧如却一上来就被封正六品小仪,住在凤藻宫的侧殿。邢岫烟看到刘婧如得意地朝她看了一眼。沈曼则被封正六品的小媛,更是扬眉吐气看着她。

邢岫烟觉得索然无味,自己为何要到这种地方来,如果他只是想掌控她,不必非要她进宫来,毁了她一生;如果他是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的,何必这么辱她?所以,她只是玩物?

她从来没有觉得后宫是一种荣耀,但是生活在这里,却不得不遵从这里的规矩,官大一级压死人。

宣旨太监走后,各小主们都去收拾东西,将会跟着太监走。这时小连子带着两个太监过来找她。

“邢才人,这两个太监以后跟着才人身边服侍。”

邢岫烟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自己说就凭他毁了她的一生,她再难对他如从前了,她真的只是他的一条狗而已。

她转过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只不过他们已经换了太监的装束。

“奴才苏清,赵全请邢才人请安。”两人跪倒在地。

邢岫烟压下心中的不快,上前道:“快些起来,我一个才人而已,受不起两位这样的大礼。”

这太监行礼也有讲究的,如王大监、赵贵、李德全那样的,就算是到了太后跟前也无需这样跪着,只有在皇帝面前,他若发作,赵贵才会双膝跪地。而各监的总管太监见着主子娘娘时一般也不可能行双膝跪地的礼。那类总管太监对着低品级或不受宠的妃嫔就更不用跪了。这两人会武功还识字,当初也是贴身跟在皇帝身边的,她这话也真没错。

苏清和赵全不禁伏在地上:“奴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