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很久没穿过女装了。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系一下?”英乔尴尬的不行:“我走的时候,皇城里还没流行这种款式的肚兜呢。都是直接挂在脖子上,系背后的袋子就可以了。可是现在这一种,怎么还是从后面绕过来,在前面系的?太奇怪了!”
“你平时都是穿骑马装?”腾芽也很纳闷。
“不是啊,都是铠甲之类的。”英乔笑道:“只是回府嘛,自然就不用穿那些了。不过好在有三公主你帮我。要不然我估计都系成死结,下回解开还得用剪子呢。”
看着腾芽细嫩的手指在自己身前系好精巧的结,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才是我的公主嫂子呢。看你比刚才那一位和气多了。”
腾芽尴尬的笑了笑:“我哪里有这种福气。”
“怎么会没有。是我哥没眼光罢了。”英乔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三公主,你是三公主的话,你不就是苏贵妃娘娘的女儿?”
“是。”腾芽怕她多想,连忙道:“你要是忌讳,我去喊别人来帮你。”
“忌讳什么?”英乔不解:“我是听说你之前被冤枉来着,没想到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的话让腾芽惊讶不已:“我们都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这还用问吗?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害自己母妃的女儿?再说你母妃苏贵妃一直那么风光,你想要什么会没有啊,捡个风筝还用自己爬树?简直就是荒谬!反正我一听就讹传就知道是背后有人作怪。只可惜宫里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没证据光我信你也没用。”英乔性子好爽,说话也不遮遮掩掩的。
这番话让腾芽听的鼻子发酸。“多谢你信我。”
“好了。”英乔看她系的这么好看,美滋滋道:“三公主,你是不是也会打扮?能不能帮我一下?我都好久没自己梳过女儿家的发髻了。”
她有些腼腆的笑了下:“不会太麻烦你吧?”
“没事。”腾芽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认真的帮她梳着头发。
不得不说和英乔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经喜欢上这个性情耿直的姑娘了。“你为什么喜欢和男儿一样上战场骑马奔驰的日子?”
“嗨!”英乔无奈的说:“你要让我拿个绣花针坐那一动不动的秀一个早晨,我还觉得脖子疼呢。可骑马纵横沙场就不一样了。那种感觉,才让我觉得怦然心动,日子有盼头。总之这样挺好的。”
“说的也是。”腾芽点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觉得日子好过。”
“可不是么!”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只可惜啊,我要留在皇城一些日子了。这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返回前线。我在皇城也没有什么朋友,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是胭脂水粉,就是镯子绫罗的,听着就烦。”
腾芽还没说话,她忽然转过头来:“三公主,我能不能去宫里找你玩?也顺道可以探望姨母和我哥。”
“当然好了。”腾芽爽快的点了点头。
“那你住哪一宫?”
“青鸾宫。”
“我姨母和我哥呢?”
“青鸾宫……”
“哦!”英乔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既然你和我哥天天见面,为什么不是我嫂子?”
“……”腾芽无言以对。
门外,宛心特意过来听这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旋身离开,她才只感觉自己一直都在被这些人欺负。“一见面,我就把母亲给我的玉镯子都给她了,我可是开乐的公主啊,怎么不及她一个世家的女儿尊贵。我纡尊降贵的待她这样好,可她转身就想找人取代我的位置,当真是可恶至极。”
“嘘。”乐恒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公主,万万不可再说下去。隔墙有耳。”
宛心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烦不胜烦:“不行,他们越是欺负我,我就越要守在辰哥哥的身边。有朝一日,辰哥哥荣登大宝,我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那个时候,我偏要看他们这些人怎么匍匐在我脚下邀宠献媚。”
“公主有志气,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设法帮您的。”乐恒微微勾起唇角,在宛心公主耳边说了好些话。
满面怒气的宛心这时候才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凌夫人经过后园的时候,隐隐听见有人在哭。正纳闷是谁,就看见乐恒急匆匆的走过来。
“夫人。”乐恒连忙行了个礼。
“怎么了这是?”凌夫人看她一脸的焦急,少不得关心。
“公主的手弄伤了,奴婢正想要去找个郎中过来。”乐恒担忧的不行。
“你去让管家找郎中过来。就在英府附近。我去看看宛心。”凌夫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好好的,怎么就弄伤了手。“宛心你没事吧?”
宛心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摇头:“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凌夫人走过去握着她的手细细看了,果然手腕上有一条血口子,样子伤的还挺深的。虽然那丝绢按着止血,可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怎么弄的这是?”
“叫这月季花上的刺刮的!”
“这个季节,月季早就凋零了,你怎么还来这里赏花?”凌夫人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里面还有根刺。“走,我先送你回房去,回头等郎中来了,再给你处理伤口。”
“多谢夫人。”宛心别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跟着凌夫人回了自己的厢房。
这时候,乐恒赶紧去通知了凌烨辰。
听说宛心受伤了,凌烨辰好容易得闲却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管家就带着郎中过来了。
“劳烦郎中赶紧看看宛心公主的伤。我瞧着伤口里面还有根月季花的刺。”凌夫人担忧的不行:“都疼哭了,伤口一定很深。”
“的确是不浅。”郎中不由得皱眉,这是怎么能划的这么严重?
乐恒连忙道:“本来是和公主经过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有块石头,一下子就把公主绊倒了。手腕就正好刮在那一人多高的月季花枝上。”
“花坛里怎么会有石头?”凌夫人扫了管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