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1 / 2)

“也好。”徐丽仪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秦顺容的手特别的冰凉。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叫人想抵触。

临出门的时候,徐丽仪冲腾芽笑了下:“难得三殿下过来一趟,你陪他说说话吧。就不必送我了。”

“好。”腾芽一如既往的笑着点头,没显出什么心思来。等徐丽仪和秦顺容走远了,她才对薛翀道:“走,我们去找找那个给你送信的奴才,看看他到底是哪一宫的人。你可在崇明殿见过他?”

“并没有。”薛翀确定的说:“才去崇明殿到时候,裕王就召集了崇明殿伺候的宫人,吩咐他们谨慎的伺候着。那时候我见过那里所有的人,绝对没有今天来送信的。”

“那么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见他了?”腾芽心想,这皇宫虽然大,可内侍监之间总是互相认识的。不管是谁让人办事,除非从外头弄个假太监来冒出。但凡是找宫里的,就总能查出端倪。

“不是我要泼你冷水。”薛翀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个人心机很深,连你的一串珠链都算计到了。更别说是个活生生的小太监,我跟你打赌,不用到明天一早,这宫里肯定有死于非命的意外。而这个死了的奴才,很有可能就是给我送信的。我觉得,你还是别费力气了。真想要找到真相,不如好好盯着那个让你怀疑的人。”

“我……”腾芽心口不一的说:“我没有怀疑谁。”

“是么?”薛翀望着她的眼睛:“有时候你看到的好,未必是真正的好。只不过是那个人希望你看到的一面罢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在你背后做令你万劫不复的事情?不要把人都想得和我这么单纯。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会像我这样对你好?”

“呕……”腾芽干呕了一声,嫌弃的看着薛翀:“请问三殿下,你哪里单纯了。我分析的不对,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就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来你为人可不简单。什么事情都成竹在胸呢。”

“嗬!”薛翀笑的有些得意:“你这么夸我还真是叫人不好意思。”

只是脸色倏然一沉,薛翀皱眉道:“芽儿,我总觉得那个要害你的人,就在你身边。她熟悉你,也知道你会做什么。这其实挺可怕的。你自己凡事都要小心一点。切莫冲动。实在拿不准,就来问我,我一定好好帮你。”

“帮我?”腾芽扬了扬眉:“你要帮我什么?”

“当然是帮你报仇了!”薛翀毫不犹豫的说:“就知道你的大仇没报,你做什么都不会觉得开心。所以我才一定要留在宫里,帮你报仇。解决了这件事,你才能安安心心的和我成亲啊。我也不希望你带着遗憾嫁给我。”

“……”刚正经了没一会儿,他就又变成这样子了。腾芽嫌弃的扭过脸去:“我累了,我要回宫了。”

“我送你回去。”薛翀跟着他要往马车上去。

“别呀!”冰玉急忙拦住了薛翀:“三殿下,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给人看见你这个样子,那可怎么是好?我们公主的清誉岂不是要毁了吗?”

“反正你们公主早晚是我的妻子,怕什么。”薛翀满脸自信的说。

“胡言乱语。”冰玉瘪嘴:“我们公主才未必是你的妻子呢!”

“不信你看着。”薛翀撩开车帘与腾芽对视一眼:“她早晚会答应和我成婚的。”

“……”腾芽捂着脸不想再看他了。

“罢了。我从来不喜欢勉强。”薛翀放下了车帘,认真道:“我先回崇明殿和裕王说说今天的事。你也回宫却歇着吧。昨天才到宫里,今天就出了这么一大堆事情,也够你累的。”

“那好,明天一早,我去给皇祖母请过安,就去崇明殿找你和皇叔。”腾芽在心里继续思量着这件事。

“嗯。”薛翀满意的点头:“那我等你。”

辇车走远了,冰玉才小声的问:“公主,您不会真的喜欢那三殿下吧?奴婢瞧着他一会儿一个样子的,真叫人捉摸不透。再说您若是和他在一起了,那世子怎么办?世子对您可是一心一意呢。”

“你这丫头,操这多心,晚饭就免了吧。”腾芽故意打趣的说。

“哎呀,公主,奴婢不说了还不行吗?这还没到下午呢奴婢就饿了,还不许吃晚饭,那奴婢肯定饿得睡不着。”冰玉小声的嘀咕。

“要吃也行,管好自己的嘴,少说点话。”腾芽撩开车帘,看着她连连点头的模样,不免一笑。

这才发现一旁的静夜,像是有什么心事,表情麻木的走着。

“静夜。”腾芽唤了她一声:“你怎么不说话?”

静夜仍然没有反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静夜姐,你怎么了?”冰玉伸手在她眼旁边晃了晃。因为隔着辇车呢,也够不着摇晃她的手臂。

“静夜……”腾芽看她的样子太奇怪了,便让冰玉绕过去叫她一声。

冰玉从辇车后面绕道了静夜那边,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臂:“静夜姐,你没事吧?怎么跟没了魂儿似的?”

静夜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了入宫以前的一些事。想到我娘……”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腾芽觉得或许没有这么简单。“罢了,先回宫吧。”

刚回到青鸾宫,腾芽就看见柳抚站在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腾芽纳闷的问。

“成日里干活习惯了,不做事就不知道该怎么待着。”柳抚有些尴尬的笑了下:“所以就出来看看三公主是不是回来了。在这里等着你们,也能打发晨光。”

“要打发时间还不容易么?”腾芽从冰玉手里拿过那布袋子,交给了柳抚:“珠链断了,麻烦你帮我串上。”

“断了?”柳抚一脸的惊讶:“这怎么可能会断?奴婢用的是最好的串珠线,柔韧不说,还是八股的。除非硬拽,活着被什么挂断。否则佩戴在身上好好的,十年八年都不会断。绳子呢?”

腾芽心细,秦顺容摘下的绳子,她趁机还是握在了手心里。“在这儿。”

只看了一眼断口处,柳抚就蹙紧了眉头:“看样子这是人为的用力撕扯才弄断的。绝不是偶然。”

“是。”腾芽点了下头:“当时淑妃发狂,要对我不利。秦顺容从身后拽了我一把。可能是不小心把绳子扯的快断了。”

“秦顺容?”柳抚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良久。

腾芽这时候才觉得奇怪,为什么当疑点都落在秦顺容身上的时候,对她产生怀疑的人却都只是沉默。似乎大家都不愿意把这样的罪名安插在她身上,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和她联想在一起。

“没有证据的事情别多想,不然也只是累着自己。”腾芽说了这么一句,便道:“我有点累了,去软榻上歪一会儿。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柳抚拿着那包珍珠退了出去。

冰玉却见静夜还在房中没有动弹,从她的反常来看,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公主说。

于是她连忙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腾芽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静夜心里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