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成有些奇怪的问道:“小然你以前经常做海鲜吗?”
眭然睁着眼睛撒谎:“也就经常做点鱼什么的,反正做的都差不多,我随便做的,冯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她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几次海鲜,又怎么能说之前经常见过呢。
好在冯文成不懂厨艺,只以为厨艺这种事情是一通百通,丝毫没有怀疑眭然的说辞。
冯文成没有动筷,而是笑着说道:“等会场,我听你静姐说过,你对象就住隔壁,叫他来跟我们一块吃吧,刚好认识认识。”
眭然有些羞窘,小声咕哝着:“静姐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讲了呀。”
冯文成笑道:“就是你静姐不讲,菲菲这么小半天也跟我说过好几遍了,说她邵叔叔带她出去玩了。”
话都说到这了,眭然哪能不答应:“那我去叫他,冯哥你等一下。” 冯文成跟着起身:“没事,我跟你一起,我这后备箱里还有几瓶好酒呢,我这会去拿,等会一定要跟你对象好好喝两杯,也谢谢他照顾菲菲。”
看着干妈和爸爸都走出去了,冯菲菲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爬上凳子想要偷吃一口,然而等她爬上凳子之后,才发现桌子上的菜没有一样是她自己能够吃到嘴里的。
她委屈的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口亨,菲菲自己不会剥虾虾。
眭然进院子的时候,邵家一家人已经在吃饭了。
看着她进来,邵飞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胡乱擦了擦嘴之后他迎了上去:“小然,你怎么来了。”
“我想请叔叔和你过去吃饭。”既然是请人,眭然觉得也不能只请邵飞,邵叔叔也要一起请。
这也算是c市这边的传统,家里招待客人的时候,都要找一个长辈作陪。
吴素心连忙拍了拍邵父:“老头子,小然叫你呢,赶紧去吧。”
邵父原本是已经吃了个半饱了,听眭然这么一说,爽快的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眭然不好意思的说道:“叔叔,真是不好意思。”
邵父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而邵飞——早已经凑到眭然身边了。
见来的是两个人,冯文成立马就明白了情况,笑着让邵父坐到主位。
男人们一聊起来,就没眭然什么事了,尤其是邵父,作为高知分子,跟冯文成意外的聊得来。
这不,眭然一个没注意,两人就推杯换盏一轮了。
喝到兴起,邵父不停夸赞眭然:“小然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比国营饭店的厨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和你一比,你阿姨食物手艺简直是浪费了那些海鲜。”
眭然心中发苦,面上只能赔笑,没办法,这话她没法接呀。
三个男人推杯换盏,侃侃而谈的时候,眭然就负责帮冯菲菲剥虾壳。
看着小家伙面前盘子上高高的一堆虾仁,邵飞在桌子底下悄悄了扯了扯眭然的衣袖。
怎么了?眭然疑惑的看了过去。
邵飞也不说话,只默默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盘子。
“……”眭然心中无奈,还是好脾气的低头剥了两个虾放在他的盘子里。
吃到了自己女朋友亲手剥的大虾,邵飞瞬间被治愈,他撸了撸袖子,放下酒杯也开始剥起了大虾。
最开始邵飞的动作还不熟练,好好地虾肉硬是被他剥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这些不怎好看的虾肉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剥了四五个大虾之后,他找到了手|感,再剥除来的虾仁卖相就好了许多,这些卖相好的虾仁他都放进了眭然面前的盘子里。
邵父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动作之后,眼里慢慢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恩,疼老婆,像他。
趁着两人不注意,冯菲菲伸手从眭然盘子里顺走了一颗虾仁。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邵飞没好气的说道:“小家伙,你盘子里的都还没吃完呢,难道你干妈盘子里的更好吃一点。”
眭然在桌子底下偷偷拽了拽邵飞之后,这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孩子的父亲就坐在一边呢。
邵飞冲冯文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者回了他一个不在意的笑容,显然是没有把这种打趣放在心上。
眭然张嘴无声吐槽到:“得意忘形。”
好在之后邵飞除了给眭然夹菜夹得勤了一些以外,倒也没再说什么不妥当的话。
因为明天是工作日,酒足饭饱之后,邵父又待一会之后,就起身告辞了,邵父回家之后,邵飞却是没有跟着回去,而是坐在椅子上没有跟冯文成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起来。
见他全程没话找话的样子,冯文成心中觉得好笑,率先站起身说道:“刚好,我对镇上不熟悉,麻烦小邵你带我去招待所了。”
冯文成知道小邵在防备什么,小眭一个家就她一个未婚女孩子,他原本也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夜。
该避嫌的地方,冯文成还是很注意的。
邵飞连忙跟着站起身道:“镇上没有招待所,冯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冯文成原也不是娇气的人,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没有意见:“那也行,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还别说,连着开了几十个小时的车,冯文成她早都累了。
冯文成这么一说,邵飞的小心思眭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她背着冯文成悄悄白了他一眼。
邵飞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啊,他明明是为了然然的名声着想呀。
要是今晚冯文成在小然这里过夜了,明天一早镇上的流言蜚语就能把她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