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农家悍媳 舒长歌 3077 字 2天前

全福一家惊讶不已,不知是有人去请了村长,还是村长自个找上门。这三房也是才彻底分出去,还没来得及去找村长见证一下,又或者大家都没有想起这么一茬。

“听说你们这是把家给分完了?”村长没有直接表明来意,只是意思地说了一下。

老爷子刚急急从屋里出来,赶紧道:“是这么个事,老三这房算是分出去了。”

“听说这事闹挺大?”村长一脸好奇的样子。

老爷子就抽搐了,这事谁跟村长唠去了?

“没多大事,文书还是原来那个,我跟几个小子都盖了手指印,村长你有空去上个备个档。”分家文书一式三份,一份老爷子自个收着,一份在顾大河那里,一份自然要交给村长去立档,往后顾大河这一房也算是一户人了。

村长连连说道:“树大分枝,这是好事,好事啊!”

老爷子抽搐了,怎么看这村长都觉得是在幸灾乐祸,可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跟小时候穿着开裆裤那会打上一架吧?

村长将文书叠好放进怀里,然后笑眯眯地背着手朝三房走去,边走边心里头算计着待会上顾盼儿家后要几头小猪崽子回去养。昨晚事先有跟顾清那小子谈过,那小子也答应了匀几头小猪崽子出来,就是不太好意思上门。

这会可不同了,可以大大方地上门讨要了。

嗯,这天还不算太晚,等办好顾大河这事,再去也赶得急。

村长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走进三房,说明了自己来意,不过并没有说这两间房是顾盼儿要求的,而是自己大方借出来的。

顾大河自然是十分感谢村长,两泪盈眶就差没有流下来。

在顾大海夫妇还有顾大湖的帮助下,三房很快就搬了家,村长家的这两间房子挺旧的,不过虽然比不上原来住的小房,但顾大河夫妇还是十分满意。这不搬家还不曾有啥感觉,这才一搬完家,夫妇二人对望一眼,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一身的轻松,似乎不管干点啥,都挺有劲的。

等家人都收拾好住了进去,三丫与四丫偷偷摸摸地进了自个房间,衣服里头鼓鼓的也不知道藏了啥。顾大河夫妇俩也没在意,以前这俩孩子也没少神秘兮兮的,毕竟孩子大了也有自个的秘密,这一点以往很少管孩子的夫妇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虽然想管,可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咋样去管。

按真话来说,这夫妻俩都是好儿子好儿媳,却不是好爹娘。

若是知道姐妹俩正在偷偷摸摸地藏鸡蛋,不知道会怎么个变脸法,要知道周氏藏起来的三十多个鸡蛋可是被姐妹俩一个都不剩地全摸了过来。

四丫盯着生鸡蛋,口水都流了出来:“三姐,鸡蛋啥味啊?”

三丫也馋,不过没跟四丫似的流哈喇,想了想道:“应该跟鸟蛋一个味儿,等明早给你煮一个,你尝了就知道了。”

四丫点头,却还是死死地盯着鸡蛋看,口水顺着嘴边流了下来。

三丫看见了有些担心四丫会等不及直接吃生的,赶紧找了个地方把鸡蛋藏了起来,回头看见四丫还是盯着不放,不由得再次说道:“明早就给你煮一个,剩下的咱要拿去卖了换钱,不然家里头没盐又没油的,不能做饭。”

听到不能做饭,四丫总算勉强将视线收了回来,不舍地点了点头。

三丫想了想又道:“咱大姐那里有十来副猪下水,明天我去要一副回来洗了给你做了吃,你在家里好好看着点咱爹,家里不能没人看着。”

四丫有些奇怪:“咱爹不是人吗?”

“……”三丫解释:“咱爹不能算,腿断了啥都不能干,你得照顾他。”

四丫听着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再问下去,打了个呵欠老老实实地爬到床上躺着。这房间里头没有炕,有炕的那间房顾大河跟张氏俩住着,姐妹俩就一张床,垫上褥子,盖上一床被子也就这么就睡了。

那边张氏往灶里头添了几把火,把炕烧热以后也跟顾大河躺了。

一夜无话。

早上天刚亮三丫就爬了起来,兑现了昨天说过的话,给四丫煮了个鸡蛋后就去了顾盼儿家。习惯使然,三丫不曾到张氏那屋去看,如同以往般自顾自地打算着,四丫躲在房间里吃完鸡蛋,连壳也一并吞了进去,倒是吃得挺干净。

张氏起床给顾大河打水洗脸后,就想到隔间叫姐妹俩起床,可这一进房间就发现三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四丫也慢吞吞地往门外走着。

张氏顿时就愣住了:“留儿你这是要上哪?你三姐呢?”

分家以后张氏想了一个晚上,就不想再跟以前一样三丫四丫地叫,自己的这几个孩子自己都给取了名的,干脆就叫起名字来。而四丫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张氏嘴里蹦出来,也显得有些愣,眨着眼睛看着张氏也不说话。

“这一大清早的,你洗脸了没有?”张氏不由得再次开声。

“洗了,三姐给打的热水。”想到今早的洗脸水,四丫整个人的表情都丰富了起来,第一次知道原来用热水洗脸是这么舒服的,觉得要是每天都能用热水洗脸,自己也不会再讨厌洗脸了。

“你三姐呢?”

“三姐到大姐家去了,叫我待在家里照顾爹。”

“……”

张氏听着眼睛亮了起来,可很快又黯淡了下来,这大闺女家她也想去,都好多天没有见着儿子宝哥儿了。只知道大闺女家天天炖肉,昨天又杀了那么多头猪,儿子在那里应该过得不错,可这眼里瞧不着心里头就是不放心。

这分得的四亩田不得啥好田,现在就要好好锄着,不然等芒种的时候田里尽是草也没办法种,家里就自己一个能干活的,要不做就得没得吃。分家的时候周氏把地窖给锁住了,厨房也打不开,家里这点粮食还是孩子她二伯给送来的。

也就十来斤,根本吃不了几天,可愁人了。

张氏没舍得吃早饭,也没给俩孩子和顾大河做来吃,扛上锄头就出了门,打算干完活中午赶回来做午饭,然后晚上再做一顿吃,这一天就这过么了。

早就习惯了的四丫根本不在意,更何况她还吃了一个鸡蛋。

知道三丫去了顾盼儿家是要拿猪下水的,四丫很自觉得地待在家里盯着顾大河,眼睛是一眨也不眨地朝顾大河那里看,脑子里却是好吃又有嚼劲的猪下水,时不时吸一下口水。

顾大河就纳了闷了,这孩子咋这眼神咧?

——

顾盼儿半套拳法下来,身子又跟从里涝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湿掉,并且还是粘粘糊糊的,看着脏兮兮的十分恶心。顾清喂着猪,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嫌弃地朝着小野猪嘀咕了一句:“你们都比她干净多了!”

昨晚村长来要了五头小猪崽子,按照整猪肉价买回去的,五头猪崽子都不大不小,一头卖了一百五十文,五头就是七百五十文。这死婆娘装大蒜,只要了七百文钱,白白少了五十文钱,都能买十斤好米了。

想到米,顾清‘啪’地将一捆猪头扔了进去,拍了拍手跑到安氏的屋瞅了瞅。这一瞅顾清的脸都黑了,怪不得这两天吃的不是面就是面疙瘩,原来大米不知啥时候早就吃空了,这粗面也没剩下多少,顶多两天就能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