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黑妇不是个好的,这心就跟她的脸一样的黑,小三丫有这样的大姐还真是……让人无比担忧呐!人家小三丫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管是外表还是心灵,都比眼前这个黑妇好上千百倍!不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咦,小三丫现在在干嘛呢?
司南思绪飘啊飘,终于想起来早上的时候小三丫来过一趟,把他的衣服收走了。
现在是不是在洗衣服呢?司南心里头猜测。
却也不想谁能洗衣服洗一天?!
在三丫看来,这病娇一天到晚啥都不干,这衣服想脏都不容易。穿了一天的衣服看起来就跟没穿似的,于是乎三丫几乎是将司南的衣服往里面一泡,随便搓几下然后就捞了起来,自然是不费什么时间。
所以三丫这个时候绝逼不是在洗衣服!
“钥匙既然给了我,那以后你也甭进厨房了!”三丫将厨房的钥匙用一根绳子拴着,然后挂到了脖子上。“正好我跟留儿要学做饭,这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俩就可以了。”
张氏张大了嘴巴,许久才合了起来:“你,你会做吗?”
三丫道:“不会就学,有啥难的?”
张氏想了想也觉得这有道理,不过还是觉得应该自己亲自教导一番,可惜三丫根本就不乐意跟张氏说话,将钥匙一收就直接进了里屋。
见到这样的三丫,张氏也跟顾大河一样忧伤起来了。
晚上大富抽空找了一趟顾大海,将马生病了的事情跟顾大海说了一下,意思是不打算借马了。而等了两天的老爷子一听人家这么说立马就着急起来,这要是没有牲口田里头的活可咋办?
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莫不是人家公子不乐意借马找出来的借口吧?思来想去,在炕上翻来覆去一个晚上也睡不着的老爷子一大清早就起了炕,估摸着这个时候人家公子已经吃了早饭,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到隔壁找人去了。
老爷子想得很好,不管这马是不是生病了,自己都亲自上了门,这公子再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借马,要是这马没有生病自己就直接牵回家使着,要是生了病那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另想办法了。
直到现在老爷子才意识到顾盼儿的重要性,以往虽然家里头没有牛,可顾盼儿一个人就能当一头牛来使,这田里头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多担心况且去年这个时候顾大河的腿也没有伤着,也算是一大劳力,活轻轻松松地就做完了,哪会跟今年似得拖拖拉拉地。
老爷子突然觉得,这三儿子分出去不算啥,这大丫嫁给别人家算是亏了。
只可惜这大丫嫁了人以后这傻病就好了,白便宜了别人家不说,还几次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昨个儿更是把财哥儿的手给折了,花了不少银子才把手给保住,至少得养上一个月,以后还不能干重活,这辈子要当个泥腿子的话也算是毁了。
老爷子有些心疼这孙子,想送这孙子上学堂来着,只是这事还没想好。
笃笃!
到了顾盼儿家,顾盼儿家门还着着,老爷子敲了敲门。
“谁啊!”安氏在里面应了一声。
“我,顾全福!”老爷子不怎么待见安氏,原因是安氏是个寡妇,可这是人家的家里,老爷子就算再不待见人家,也得把自个的名字给报了。
安氏在门那边问道:“是老爷子啊,啥事啊?”
老爷子见安氏不开门,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知司公子在家不?我找他有点事。”
安氏还是没开门,回道:“不在呢,今天一大早司公子就回县城去了。”
老爷子一听,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无比难看。
昨天傍晚才说了这马生病的事,今天这一大清早就回了县城里头,这身娇肉贵的公子哥绝不会走路或者坐牛车回县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坐马车回去的。也就是说这马根本就没有生病,人家公子这是不乐意借马呢!
老爷子阴沉着张脸告辞,见安氏不开门也猜测得到顾盼儿小俩口也跟着一块到城里去了,自然也不会去要求安氏开门。
周氏见老爷子一大早就出了门,便知道老爷子要到隔壁借马呢,这事老爷子昨夜就跟周氏说过,可没多久就见老爷子沉着一张脸回来,那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周氏这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这马不会是借不到吧?
“咋地了?这司公子不肯借?”周氏急急地问了起来。
“人家这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咱这到了门口连人都见不着。”老爷子没好气地回道。
周氏一听,那还得了,立马就骂了起来:“这事肯定是大丫那个杀千刀的赔钱货给怂恿的,要不然那司公子咋早不回晚不回,偏偏今个儿就回了县城?”
老爷子面色更加难看:“大丫两口子也去了县城!”
周氏立马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看,这不明摆着吗?就是大丫给怂恿的!说不定这马的事情还是大丫给出的招,要不然人家司公子能不借咱马?好歹咱家大海还在他们家干了十几年的活,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老爷子听周氏这么一分析,面色更是难看了。
过了许久,老爷子才叹了一口气:“当初就不该把大丫给嫁了,要是这大丫不嫁,咱家哪来那老些事。就算这大丫现在还是个傻的,好歹力气大能拉得动犁,咱现在也能撒上种子了。”
周氏听着不由得嘀咕起来:“当初咱不是想着这大丫是个听话的,就算嫁给顾清那病小子,让她回来干活还不利利索索地回来干活?又能换点银子给宝哥儿看病,这事不也挺好?谁知道这大丫一嫁人就变了个样,不听话了不说,还学会了揍人,看着她我这心里头就发悚。”
是啊,这事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按说这人不傻了是件好事,可对全福一家来说,却显得不太美好就是了。
这边全福家是怎么个打算先不说,那边马车载着这伙人走了不到一柱香(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县城,比起牛车来快了不少。
这时尚早,司南邀顾盼儿与顾清进府上坐坐,被顾盼儿以有事为由拒绝了。顾清也不乐意进这病娇的家里,总觉得这病娇有向他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尽管顾清心里头一点也不羡慕,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顾清虽然抠门爱财,可也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对方再有财也不会去巴结。
更何况顾清觉得自家疯婆娘说得对,这司家再有钱也不是这司公子赚的,而是司公子他老子赚的,这司公子纯粹就是个吃白饭的药罐子。相比起这司公子,顾清觉得更有出息一点,虽然自己赚不了啥钱,可娶了一个会赚钱的媳妇回来啊!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吧?
什么?说媳妇赚的又不是他赚的,也是个吃软饭的?
顾清冷笑,要不是自己娶了这疯婆娘,这疯婆娘现在还傻着被人当牛使呢!
司南见小俩口不乐意进门也不勉强,让管家跟着小俩口逛去,也不用管什么,只要小俩口在道具铺里花了钱就帮忙付账就行了。管家面无表情地点头,心里头却不免嘀咕,这付个账还要自个一个管家跟着,不觉得大才小用?
况且这能花几个银子?直接把银子给这俩口子不就行了?
却不知自家公子自跟这俩口子生活在一块,人也变得小气起来,说好了付刀具铺花的钱就只付刀具铺的,并且为了一个铜板也不多花,连管家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