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赶紧用眼神给老吏员打气:别紧张,好好说,干好了本大人给你升职!
老吏员干了这么久也没升过职,一见县令的眼神立马就打了鸡血似的,也不感觉那么害怕了,身体也没那么抖了,赶紧道:“是,小人在这衙内干了二十多年的吏员。因为十三年前那案子实在大了些,小人至今还有些印象。”
将领点头,问道:“可有当初这十四名妇女的画相?”
老吏员摇头:“没有,当初除了那群土匪以外,都没有留下画像。并且那群土匪的画像也已移交州城,并没有留在县衙内里头。”
将领点头,再道:“那五名充当衙仆的妇人是否还在衙内?”
老吏员赶紧道:“在的,那五名妇人在后来几年陆续嫁给了衙内当兵的,所以至今也仍留在衙内做事。”
将领眼神示意属下拿了一幅画过来,然后让其他人退了下去,甚至于县令也被纳令退了下去,大堂内只剩下这十几名官兵与老吏员。
独自面对这场景,老吏员又开始打起哆嗦来,脸又白了。
将领如没有看到老吏员的脸色一般,将画像摊开展示给老吏员看:“那五名妇人里头是否有这个人在里头?”
老吏员眼睛有些不太好使,凑近看了看,才道:“没有。”
“那三名自行离开的妇人呢?”
“也没有。”
将领与属下们对视一眼,眉头纷纷皱了起来,显然对这种结果十分不满意。
而就在此时,老吏员开始犹豫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名官兵见状,伸手扯了扯将领的衣袖,示意其看向老吏员。
将领抬头看向老吏员,眼神微微一闪,道:“你似乎有话要说。”
老吏员略为犹豫地说道:“其实大人手中画像中的这位女子,小的好像有点印象,却不知是否记错。”
将领‘哦’了一声,淡淡道:“说说看。”
“小的总觉得当初被家人认领走的妇人当中,有一位妇人与画上的女子相似,不过当时这些妇人都有些脏兮兮的,小的也看得不清楚,只是觉得有那么点相似,有可能是小的记错……”
将领出声打断老吏员的说话,道:“这位妇人现今在哪?”
“这被领走的人,衙内当初似乎都没有登记,只知道其中有四名是这县城里的人,另一名则是州城之人,而画像中女子似乎并不是这州城中人。”
“办事不利!”将领面色瞬间寒了下来。
老吏员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了下来,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只瞬间将领就沉寂下来,对官兵道:“把县令叫进来。”
很快县令就小跑着进来,看到老吏员跪在地上,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不会是这老吏员不小心把这将士给惹火了吧?不由得小心地观察了一眼,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祸及池鱼。
“秘密寻找当年被人领走的五名妇女,记得不可惊动对方,确认画像中女子的落脚处前来报告。记住是秘密寻找,不可惊动他人,否则……”将领扶住椅子的手一紧,椅子被抓的地方顿时缺了一块,一堆细屑从将领的手中流下。
县令心中一凛,冷汗狂飙,赶紧应声:“是,下官明白。”
将领收回视线,领着十几名官兵退出大堂,之后骑上铁骑,很快就消失不见。
县令瞬间愁了脸:“什么画上的人,我哪知道啊!”
老吏员打了个哆嗦,小心亦亦地说道:“大人,小人有看过那画像,只要找到当年被领走的那五名妇人,小人一眼就能认出人来。”
啪!
“不早说!”县令当头给了老吏员一巴掌。
老吏员摸着脑袋略为委屈:“大人也没问啊!”
“行了,商量一下怎么找人吧!对了,你去跟衙里头的人说一下,让这群吃干饭的注意一下这十几位大人在哪里落脚,到时候回来报告一下。”县令突然想起这事,又踹了老吏员一脚,等老吏员出去以后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不小心摸到被捏坏的椅手心中又是一凛。
老吏员边心里头嘀咕:啥时候吏员也变成传话的了。
次日,从县衙内派出一行共七名官兵,向县内七个镇出发,秘密查探。
夜幕下,安氏与小豆芽面对面齐坐在院子里,时不时朝门外看一下。
“他们俩应该快回来了。”
“我也想去县城玩,要是大姐肯定我去就好了。”
“饭菜刚热上,等他们回到家应该刚好能吃,儿媳妇肯定饿急了。”
“听说县城比镇上大多了,一定很热闹。”
“今天还有点月亮,虽然不太亮,走慢点应该能看得清路。”
“下次大姐去县城,我一定要跟上!”
……
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在对话,只要上前一听会发现他们在自说自话。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一寡母一小儿的,表面上虽然啥都不说,可这心里头还是有些慌,少了顾盼儿这个厉害的在家,感觉上也少了几分安全感。
大门一直关着,整整一天就没有打开,偶而有人来询问安氏都没有开门。
而现在安氏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门打开,因为她觉得儿子跟儿媳妇快要回来了,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还没走到门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开门,咱回来了!”
乍听到敲门声,安氏吓了一跳,不过听到声音后立马就换作一脸惊喜。
“来了来了!”不到五息的工夫,安氏就把门打开,一脸喜色地说道:“回来了吧,赶紧进来,这忙活了一天肯定累了,娘刚给你们热好饭菜,去洗个脸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