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牛王是新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把火直接烧到了顾盼儿身上,牛王俯着头顶着一双牛角就冲了过来,那股猛劲让人看着就就发悚。
“我去,还蹬鼻子上脸了都!”顾盼儿顾不上去扛大虫赶紧闪到了一边,要不然被这两只角给顶上一下可就乐大了去,不过很快顾盼儿又发现不对,这头牛王身上有伤,并且身后没有跟着小弟,于是顾盼儿猜测这牛王可能真是刚上任的。
牛王不依不挠,一副势要拿顾盼儿立威的样子让顾盼儿气歪了鼻子,干脆挺而走险,在牛王再次冲过来的时候瞄准机会抓向两只牛角。这样的动作下分惊险,稍有差池便是肠穿肚烂的结果。幸好顾盼儿没有出现差错,抓住牛角用力一个翻身坐到了牛脖子上面,抡起拳头就往牛头上砸。
“让你得瑟,长了几两肉就以为自己很牛掰,我呸!”
过了约么十分钟,一头重达四千斤的大黑牛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浑身呈不自然地抽搐着,而大黑牛的后方一群牛正在百米处围观,却没有一头敢上前来。顾盼儿一脸阴笑地从牛脖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捡起一根拇指粗坚硬的木棍子,用刀削了削以后将之穿透大黑牛的脖子,然后从腰间扯出绳子在在牛头上绕了一圈再绑在棍子两端,打了两个紧紧的结。
那对尖尖的牛角顾盼儿有想过掰下来的,可是她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不得已拿刀磨了起来。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要把这尖角去掉一些,最好就是磨圆了!不过暂时还没有这个工夫,只好先把尖尖给削了。
等把尖尖削了,大黑牛王也清醒了,见到顾盼儿立马就想顶上去。
顾盼儿抬手就是一拳,‘砰’地一声,黑牛脑袋再次晕呼,好久才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清醒之后的动作依旧是要去顶顾盼儿,而顾盼儿依旧是毫不客气地赏它一拳,如此来回十数次,这头牛才老实下来,看向顾盼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于是乎顾盼儿满意了!
小牛木有抓到,抓到一头大牛也不错!顾盼儿扯了扯绳子,见大黑牛虽然不情愿却因鼻子疼加之害怕不得不顺从的样子,立马就呲牙乐了起来。
“不作就不会死啊!”顾盼儿同情地拍了拍大黑牛的脑瓜子。
大黑牛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顾盼儿的魔爪,却被顾盼儿眼疾手快又一巴掌给拍晕呼了过去,自此开始怂了起来。
小牛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原地只剩下那只大虫,顾盼儿将大虫拎起来搭到大黑牛身上,然后自己也翻身坐了上去,一拍大黑牛厚壮的肥背,扯声喊道:“走咧,黑子,咱带你回家!”
可怜大黑牛根本听不懂,只觉得鼻子一痛,不由自主地就顺着鼻子的牵引小跑了起来。浓密的荆棘丛根本挡不住大黑牛的脚程,不一会儿的工夫顾盼儿就回到了原先与顾清分别的地方,人未到先扯声喊了起来。
“我回来了,快下来接驾!”
丛林里静悄悄的,顾盼儿喊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顾清的回答,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赶紧跑到分别的那棵树下,只见树下一摊血渍,上面还有不明内脏与毛发,似乎什么野兽在这里被分食,而树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影。
顾盼儿心里头咯噔一声,小相公不会是出事了吧?
盯着那滩血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舒了一口气,这血并非人血,而且这里也没有发现破碎的衣服,自家小相公应该不是在这里被吃了。不过既然没有被吃,他不好好地待在树上跑哪去了?难道让野兽给叼走了?顾盼儿又皱起了眉头。
四下察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不曾有人来过,如果有人走过的话很快就能发现踪迹,认真观察之下顾盼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自己左前方向有人走过,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又四下再次看了看,发现再没有别的痕迹便顺着这条痕迹拉牛追了过去。
大黑牛被扯着跟着,大大的眼珠子盯着顾盼儿后背,有种想要顶上去的冲动,此刻的它还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牛角已经被削了一段,还以为只要用力顶上那么一下,眼前这个不明生物就会被自己顶死,自己再也不用害怕。
可惜留给它考虑时间很短,不过走了百来米前方突然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大黑牛惊得浑身的黑毛都立了起来,双腿打着抖儿下意识扭头要跑。而此时顾盼儿已经发现了顾清所在哪里容得大黑牛关键时刻掉链子,一把扯住绳子,将扭头想跑的大黑牛给拖了回来。
“大爷的,敢跑老子宰了你吃肉!”
☆、买牛这事儿
呈现在眼前的是方圆四五十米的焦土,里头有两棵焦黑的雷击木,原先延伸有多大尚且不知,此刻仅剩的树干却有五六人抱那么粗。进入焦土范围后能感觉到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动,让顾盼儿大为惊讶。
而大黑牛就停在焦土外面死活不肯进来,揍它它干脆就躺倒地上撒赖了。顾盼儿干脆懒得理他,将绳子结实绑在一树上,然后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感觉更加的明显,两道无形的力量如同实质一般,正分庭以对。
“小奶猫你这是在干嘛?”入目顾清正蹲在一棵雷击木跟前,满目茫然的样子。
听到顾盼儿的声音,顾清抬起头来,双目有了些焦,呆呆道:“好奇怪,我好像感觉到这两棵烧焦了的树在呼唤我,不过我不太喜欢那棵树的感觉,所以到了这棵这里。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
其实顾清最想问的是这两棵树是不是精怪,而自己则受了精怪的诱惑,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特别是越靠近这棵焦树就越是安心,这种感觉很怪异。
顾盼儿先是摸摸离顾清远一些的那棵树,然后又摸摸顾清跟前那棵树,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不是中邪,而是咱遇着宝贝了,你的病算是有救了!”
顾清茫然抬头:“病?我什么时候有病了?”
顾盼儿顿住,讪讪地笑了笑,这事不小心给说漏嘴了:“体质弱也是一种病,得治!”反正小相公身体不好,这事还不是由她自己来说?啧啧~
顾清闻言并没有怀疑什么,又低下头来继续盯着眼前这棵焦树看,很是好奇这棵焦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对他的体质有什么帮助。
顾盼儿这会也没功夫管他,抽出短刀先向顾清跟前的那棵树走去:“你往边上一点,我要把这棵树掏了!”
顾清好奇:“那棵不掏么?”
顾盼儿道:“那棵是槐树的,没这棵好掏,先把这棵掏了。”
“这棵是什么树的?”
“桃树!”
“……”
顾清不懂,不过还是很听话是将地方让了出来,只是看了看顾盼儿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五六人抱的焦木,很是无语地问道:“你就打算用这么小的刀来挖这么大的树?你不觉得这是小材大用吗?这得挖上多久?”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我说挖你还真当我只用挖的啊?”说着抬手握拳朝焦木一拳又一拳地打了下去,本就被雷劈得只剩下焦炭的树干哗啦啦地往下掉着炭,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六人抱的巨树就变成了直径不到一米的树桩子。
“这是什么?”顾清又问道。
“雷击木,传说中能避邪的东西!”这么大一块雷击木确实很难得,如果懂得炼器的话拿来炼器会是一个很好的法器,可惜顾盼儿对炼器并不了解,锻造普通的兵器已经是她的极限。
不过顾盼儿目标显然不是这雷击木,而是这雷击木里的东西。
长这么大的桃树十分罕见,传说桃树万年必成精,可这棵桃桃并没有成精,而是与之相隔了十米的槐树一起被雷给劈死了。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遗憾……又振奋的事情啊!万年的桃树里头定然形成了纹珠,凭它被雷劈死了还能散发出无形的力量气场可以看得出来,纹珠并没有被毁掉。
拿着短刀顾盼儿开始小心亦亦地挖了起来,生怕一个小心把把这纹珠给毁了!这算是天然守护法器,虽然不能挡住真刀实枪,可戴在上身上以后对于一些修炼邪门功法的人有着自然而然地排斥感,甚至可以免疫对方功法对自己的伤害。
比如顾清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如果当初顾清身上带有这纹珠,说不定能够避免。就算不能避免,那股阴寒之气也能在纹珠的净化之下,渐渐消失掉。这也是为什么顾清在靠近这棵雷击木时会感觉到舒服的原因。
“这雷击木也不能浪费了,带回去刻东西用!”顾盼儿两眼放光,对顾清这运气简直佩服得没法说,这距离之前落脚处也就百米多远,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这里不对,而且凭着这一条路过于普通的药材,她也永远不会找到这里。
顾清表示疑惑:“这么大,能搬得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