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顾来儿与晗王之事,外人估计是插不了手了的。
顾来儿朝身后空气瞪了一眼,然后对顾盼儿道:“什么我自己闯的路,反正我现在挺好的,你甭担心我!有些人要是嫌弃了,那就尽管嫌弃得了。”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只怕到时候连你自个都嫌弃自个!”
顾来儿讪讪地笑了笑,其实就是现在她也在嫌弃自己,毕竟出身不好,从百花楼那样的地方出来,除了当他后院中的其中一个又能如何?本来以为自己能把心控制得很好,毕竟从小到大看过太多的痴情种与负心人,却不料到了自己的身上,却难以抗拒。
原本想着待晗王离去以后,自己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却不料晗王竟然会派人来保护。
其实说是保护,也是监视,想嫁其他人门都没有。
顾盼儿虽然不赞成顾来儿与晗王,不过各个有各人的活法,这个社会三妻四妾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所以只要顾来儿自己愿意,顾盼儿就不会去管,不过倘若顾来儿受了委屈,倒是不介意将晗王的腿再打断一次。
“回去吧,在文家人未走之前,你最好就别出来。就连你二姐都躲着不出来,你也该小心一些。”顾盼儿不怕文家之人,也不怕阴冥宫,但不表示其他人无所畏惧,而自己武功再高也会有忽略之时,倘若顾来儿被发现,自己有可能会顾之不及,甚至有可能还会牵连家人。
顾来儿吐了吐舌头,转身回了山门,才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又再朝空气中瞪了一眼,这才大步走回。
等顾来儿回了房间以后,门口突兀出现两个黑衣人,二人对望一眼,都一脸的无语,不明白自个又怎么又怎么得罪这小姑奶奶了。难不成是关于礼仪一事?可这是晗王吩咐的,与他们这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作为晗王的女人当然要懂得礼仪才行,咋地也不用能用百花楼里那一套吧?
这差事真不好做,俩人一脸郁闷,又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关于礼仪一事,其实是晗王派人直接跟顾盼儿说的,而顾盼儿想了想,觉得晗王对顾来儿应该还算是挺在乎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挺在乎的。毕竟如果只是一个小妾的话,用不着要这么注重礼仪,毕竟小妾基本上是连后院都不能出去,只有侧妃或者正妃才要注重这些。
不过到底是如何,顾盼儿也懒得去理,反正顾来儿自己愿意就行了。
不知安氏现在的情况如何,顾盼儿又朝洞府走了去,进去以后检查了一下安氏的情况,见安氏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只要好好养在药液里面,待身体的血液恢复得差不多以后,这人自然也就差不多会醒过来。
只是因为靠体外药液的原因,这个时间会变得十分漫长,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可以,所以安氏醒来的时间可能还要很久,有可能要半年以后才行。
而安氏躺进药液之后,这玉床也算是空了出来,顾盼儿这才有地床躺。然而顾盼儿看了看一旁的安氏,终究是没在洞府里住下来,依旧住在了外面。哪怕安氏现在还是昏迷着的,顾盼儿仍旧不习惯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人。
自然的,顾清除外,毕竟同床共寝那么久,习惯了。
检查过安氏的情况以后,顾盼儿又在山洞里走了几圈,这才出了洞府。现在的洞府就如同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不管是米面、蔬菜干还是肉干,都存了不少,而珍贵的东西所占的位置却少之又少。
一个洞府本应该是修炼所用,却用来存放食物,顾盼儿也很是郁闷。可现在正值荒年,最珍贵的莫过于粮食,如此多的粮食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家中的密室虽然能存放,可也放不了多少,所以还是存放在洞府里比较安全。
待确认这些粮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顾盼儿这才出了洞府。
才出山门就听到那些摊贩在议论,说的都是一个特别利害的人来山门捣乱,然后被山门的掌门几脚踹飞云云。从这群人的议论中得知,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文元飞的身份,只知道文元飞来头不简单,武力也十分高强。
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文元飞一直就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外人在旁边听着。
想起文元飞,顾盼儿不免厌恶,觉得此人太过虚浮。
好在并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一定会有什么样的小子,小相公看起来就挺不错的,至少长得不像文元飞,脾气也一点都不像文元飞。文元飞是自私的,小相公则是小气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过顾盼儿就是觉得小相公这样的挺不错。
况且小相公也不是太小气,有时候还是挺无私的,会替他人着想。
要是小相公不是文元飞的儿子那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是只踢那文元飞几脚,而是直接将他打残……唔,打残不妥,毕竟人家是一朝将军,要是打残了的话,整个大楚皇朝估计会轰动,自己想低调都不行了。
若是文元飞知道真相,又知道顾盼儿心中所想,不知会如何。
对顾盼儿所说的文庆性格暴戾一事,文元飞并不是很在意,但对顾盼儿所说文庆取向问题,文元飞却不得不注意起来,让人去彻查文庆最近的所做所为,得出来的结果让文元飞大怒,将文庆爆打了一顿之后关了起来。
可文庆却如同中毒了一样,不但没有因文元飞的爆打而收心,反而无比心痒,还忍不住偷跑出去。
见儿子如此顽劣,文元飞打算早日回京,又去找了顾盼儿一次,依旧想要见安思,却被顾盼儿言语讽刺了一顿,文元飞恼羞成怒转身离去,看样子是将顾盼儿记恨于心。
打听到文元飞离去的当日,顾盼儿又给顾清写去了一封信,提了一下安氏的情况,又提了一下文元飞的离去,还毫无遮掩地指出讨厌这文元飞。只希望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否则不介意把他给休了,最后还添上了一幅长画,上面画着的是满园桃花欲开的场景。
没错,三月底的时候,花苞已经挂满枝头,就等着开放。
等到四月初的时候桃花已经挂满了枝头,站在小楼上一眼就能看到桃花漫舞的场景,美不胜收。顾盼儿看着也是心喜,让千殇又画了一幅画,让人给小相公捎去,而此时小相公顾清才收到顾盼儿的第一幅画。
枝头上结满了花苞,眼见着就要花开,落款的时候是三月底,而现在是四月初,应该正在桃花开得灿烂的时候,顾清能想像这一园的桃花开放时有多么的美丽,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顾清对着长画怔怔出神,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思绪飘到了远在辽州的顾家村里。
不知娘亲是否安好,身上的受好了没有。
不知这疯婆娘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去冒险了。
不知村民如何,是否都把红薯种上了。
不知……
对于顾盼儿说安氏尚好,顾清是相信的,只要顾盼儿说安氏没事,顾清就认为一定会没事。不过相信归相信,这心里头的担心却是不能幸免,将顾盼儿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画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将画挂在了墙壁上。
这画的画功很不错,信中顾盼儿有提过是千殇提笔所画,顾清心里头虽然有些不舒坦,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只要认定这幅画是顾盼儿捎给自己的就好,而千殇就当成是一般的画师便可,不请画师还能省一笔钱,也是挺好的。
只是这疯婆娘也真是,给了平南王一大惊喜,却又让人失望不已。
不过这都怪自己,若非自己提议,这疯婆娘也不会大方将红薯送给平南王,希望平南王不会怪罪于这疯婆娘才好。希望这红薯在平南能够生长得很好,这样不止平南王高兴,平南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平南王收到楚陌的信,得知这红薯也不是十分耐旱,甚至比小麦还要差些,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这产量高已经确认是真。只要不是遇到大旱之年,平南这个地方还是可以种植,还能有很高的产量,平南王这才稍有安慰。
不过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红薯想要留到第二年不现实,况且在顾清的帮助下已经通通拿去育苗,不可能再挖起来。
倘若今年真是大旱,那又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也只能是让人挑水去灌溉了,希望是真的耐旱,不需要太多的水。”平南王的想法,就是尽量将浇水量维持在往年不旱的时候,倘若这样收成不错的话,那么这红薯就值得平南去种。
最近阴阳教的人越来越猖獗,平南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是极力去打击,一旦发现阴阳教之人就秘密处死,再加上已从晗王那里得到解去阴冥掌之毒的解药,所以行动都比较顺利,并未让阴阳教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