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与徐老太坐在沙发上,一个不准备告辞,一个也不准备回房去睡觉。两个人就只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有时候话音落下,要等很长的时间之后,才会有人接话。
不知道霍容景和霍司年谈得怎么样了?于素这么想着,视线不自觉落在窗外,可窗外是一片漆黑,只有天空上高挂的一弯明月将月光轻轻投下,却也看不穿个真切来。
于素想着霍容景会以过来人的意见好好劝劝霍司年,却也没有想到,以霍容景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得出宽慰人的话来?
霍容景与霍司年坐在车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点了一支烟。
烟丝燃着,烟灰落下,霍司年叹了一口气,“我没事,你也不用来安慰我什么。分手就分手吧,也不是没分过。”
三年前,他们刚一确认彼此的心意,就不得不分开。三年后,在一起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以为两个人的心早就已经悄然靠近,却没想到,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稍稍回想,霍司年也觉得恍然。
霍司年故作潇洒,也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罢了,却不想霍容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谁说我是来安慰你的?回到家也是空落落的,还不如找个伤心人一起,两个人还能有个伴。”
霍司年愣了愣,抬起眼,不由笑了起来,“差点忘了,你差点就以为自己做爸爸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看见的一句话,安慰伤心人,说再多的话都没用,只要与那人待在一块,然后无奈地摊摊手,“看,我比你还惨。”,就足够安抚人心的了。
霍容景当然没想这么多,他是真的有点失望。
本来以为他与温澜之间到底还是能找回一些羁绊的,却没想到,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霍容景从来都是相信人定胜天的,但这一刻,他却开始感慨,难道他与温澜之间真的没有缘分?
从来没有见过小叔这样的一面,霍司年也觉得新奇,盯着霍容景看了半晌。
霍容景尴尬地撇了撇嘴角,“没错,我是出来安慰你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不过是失恋而已,哪里是什么天大的难关?霍司年笑着摇摇头,“要不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