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嘉白知道,第二个选择,找到信物的机会微乎其微
既然他都到这里,都已经被吓成这样了…
陈嘉白心一横一咬牙,走。
陈嘉白脸色苍白,在白色的光照镜头下,更是显得毫无血色,不过这并没有引起注意,摄像头在并不是绝对清晰的情况下,屏幕那头的观众肯定是看的不清不楚。
[要过去吗…?]
[吓人。]
陈嘉白一脚踩到了松软的黄泥地上,这一片地上凹凹凸凸,他忍住自己不去想那些黄土包和那些石头堆原来是什么。
他的神经崩的紧紧地,似乎只要被其他东西一碰,就会分崩离析。
一步,两步。
突然,脚下触到了石块,手电筒往下照,是一块有些体积的大石头,他一步越不过,只能踏上一脚走过去,然而就在手电筒光线的一晃之间。
陈嘉白看到了字。
[踩到了什么吗?]
[公墓里的石头块能是什么?]
[怕不是…石碑?]
陈嘉白喉头紧的不能再紧,现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难看的牵动嘴角,比哭还丑。
他刚刚看见了,看见上面有字,而自己那一脚,正巧就踩在人家名字的正中央。
他看见了一个字————周。
而他的脚正好踩在后两个字上。
他绝对不会去仔细看究竟是什么字,他怕他若是看到了,就会不顾一切的转身跑回去……
既然他都走到这里了。
他稳稳的跨了过去,不再看弹幕,看弹幕的话他可能会怕的更厉害。
陈嘉白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真的是人生的突破。
石头堆很多,还有一些小黄土包,他一个个的踩了过去,用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可弹幕里的观众,借着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给他数了了他翻过东西的次数。
[13!]
[小白走了十三个坎…]
[我的亲娘哎!]
可陈嘉白已经不看弹幕了,踩完最后一个黄土坡已经非常接近进自己的目标。
触手可及。
手电筒照到前面,镜头虽然往前掰了,但是看不到陈嘉白看到的东西。
光线照到那枚玉佩上,粗粗一看,是两个半月牙的形状,但是细看,却是一张八卦。
卧槽,陈嘉白心里骂娘了。
这本来就试胆,还弄个八卦,这不是存心吓人呢吗?
心上这样说,他却伸过手去。
颤抖着手,想要把它摘了下来,却因为抖得厉害,弄了两三次,才把红线从石块的一角拿下来。
玉坠入手冰凉,可是真的凉的有些过分了。
他的手本身就已经很凉,这快玉佩比他更凉。
然而就在他把玉佩放到兜里的时候,陈嘉白视线一晃而过。
看到了石碑正面。
上面有字,中文,所以不管他多自我催眠,他还是看到了。

———周寒…蛰?
[卧槽,后面是不是有什么…]
[我好像也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我眼花。]
陈嘉白没有看弹幕,自然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凉风嗖嗖,全身打了个一个冷颤,这三个字就像印在他脑海里似得,反复的出现。
镜头下,少年眼神发直,却什么都没说。
吞了吞已经干涸的口水,转身,望着黑黝黝的路,脸上露出了苦瓜脸。
“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