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厚脸皮的,还带着礼物腆着脸上门,想要同周家重修旧好。话里话外都是他们一时不慎,才会被何家给蒙蔽。
对于这等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安宁直接冷笑,然后挥手,放静静!
静静嗷嗷叫了几声,吓得来人屁滚尿流的。
这其中,打击最大的要数何陈两家了。
他们听到这消息后直接就懵了——说好的只有他们知道方子呢,怎么流传得到处都是了?
安宁还很阴险地把方子送给了北三村里的钱家——这钱家当时也帮了何家不少,不仅帮他们通风报信,还把那时候上门的何青苗给打了出去。对于这样上道的合作伙伴,周家更是投桃送李地送了方子过去。
有钱家这个同村又不缺技术的人同何家打擂台,想必何家的生意便不是那么容易了。何家虽然深恨周家来这一手,偏偏又不能说什么,何陈氏更是气得当天便动了胎气,请了大夫过来,又喝了好几天的药,躺床上不敢动弹,生怕孩子保不住。何大娘又得照料怀孕的媳妇,又不得不忍耐媳妇和儿子指桑骂槐的言语,心力交瘁,偏偏又有苦说不出,此时的她分外想念在周家的安详日子。
何家和陈家当初两家携手设计周家,那时候还只当自己运筹谋划,分外不把名声当回事。
结果等他们真正做起了生意,这才吃到了苦头。不少唾弃他们做法的老百姓根本不买他们的帐,即使是买臭豆腐,也宁愿多走几步,去其他的摊位。他们的生意虽然算不上惨淡,却远远不如最初的设想。这两家在北三村也颇有举步维艰的味道,每当他们拜访别人家中的时候,人们总会下意识地将贵重东西收起,小心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生怕什么东西被摸走。小偷这名号一旦要摘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青苗看见别人戒备的眼神,简直要呕出一口的鲜血。他就算想偷,也要偷有钱人家好吗?就那几个破碗筷,真当他稀罕啊。
……
何家的发展如何于安宁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使出杀手锏坑了何家后,她便将这件事丢在脑后了。倘若总是纠缠于过去,又如何放眼未来。她还不如好好发展一下她的生意呢。
显然她娘周李氏没有她这样的胸怀,叨念了好几天以后,为家中的祸事找到一个好理由——那就是最近没有拜三清神仙。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宁,“难怪咱们家有这一场的祸事,敢情是没有祖师爷保佑啊。走,咱们后天就去云水道观。”
安宁嘴角抽了抽,见她娘一脸虔诚地上香,便什么都不说了。算了,她开心就好。
听说云水道观的伙食还不错,去品尝一下也好。
云水道观是开原县中最有名的一个道观,里面的每一任的观主道号皆是云水道人。周李氏显然是云水道人的忠实粉丝,按照她的说法,小时候说她有福气的道士,便是云水道人一位四处云游的弟子。
弟子都这么了得了,师傅自然更加出众。再加上李南又要在城里开店,周李氏这一趟除了拜拜观里的三清祖师,还要顺便请云水道人帮李南选一个开店的黄道吉日。
为此,她还没收了安宁那一罐蔚池给的好茶,说是要孝敬云水道人。众所周知,云水道人,爱茶如命。
对于这等令人发指的强盗行为,安宁只觉得心那叫一个痛啊。她因为觉得那茶叶太好,平时都舍不得多泡,结果现在都白白便宜了那个什么云水道人。她再三提出抗议,结果也只换得整整一个时辰的说教,最后只能恹恹回去。
结果回到屋内,就看见屋里乱糟糟的一片。地上三三五五躺着一块块被撕裂的破布,瓦罐也摔成了碎片,里面的泥土撒了出来,至于罐子里的那株茉莉,正被罪魁祸首咬在嘴里呢。
看到此等大闹天宫的场景,安宁只觉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该死的静静!又给她捣乱了!每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总是把她屋内弄的一团糟。以前更过分,还有咬书的习惯,直到那时候被安宁气得拿棍子打了半天,才改掉这个恶习。
揍他!必须要狠狠揍!
静静耳朵动了动,抬头看见她后,叼着那株可怜的茉莉跑到安宁面前,还把茉莉丢在安宁的脚下,讨好地蹭了蹭她。这只狼,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都要成精了。
安宁从鼻子长哼了一口气。以为撒娇她就会轻易原谅他吗?不可能!现在不好好教养,以后就要上屋檐了。
静静的撒娇对安宁没用,对周慧倒是一击命中。
她帮忙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对安宁道:“好了,姑姑,别气了,我等下再送你一盆茉莉。”
安宁没好气道:“送来干嘛?还不是被他咬的份。你数数,咱们家里被他祸害的花有多少了?这已经是第三盆茉莉花了。”
也不知道静静究竟是哪里出现变异了,天生爱啃花,院子里的花草也没少被他祸害。他还特别嘴挑,一般的草还不啃,只啃会开花的那种。安宁觉得她当初就不应该给他取名叫静静,一点都不安静,直接叫花痴就挺好的。
周慧微微一笑,“我看静静倒是聪明得紧,他知道你特别宝贝书,和宝贝那兰花,所以现在都不碰这两样。”
安宁想到这个也有点头疼,这只狼简直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一样,聪明得令人发指。一想到自从养了他以后,自己所损失的东西,安宁决定要来一个大的。
她直接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块的面饼过来,然后放在地上。
静静嗷嗷了几声,以为这是给他吃的,正要叼起来,却被安宁拍了拍头,“这不是给你吃的。”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静静,声音不怀好意,“从以后起,敢再啃花,就蹲面饼,面不许碎!”
……
半个时辰后。
静静的屁股蹲在了面饼上,耳朵耸拉着,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样子。它的眼睛充满了灵性,像是在向安宁哀求一样。
安宁边看边乐,“才刚蹲呢,还有一刻钟!”
饶是静静再聪明,她还是浪费了二十多块的面饼,才让静静掌握了蹲面饼不许碎的惩罚技能。
某个无良主人觉得这种惩罚方式真好啊,好歹比饿静静一顿要好多了。
看见静静的屁股似乎有要往面饼上一坐下来的趋势,安宁冷酷警告道:“碎了的话,你晚餐就没了!”
她知道静静是能够稍微听懂一点人语的。
果不其然,静静又把屁股往上抬了抬。
周慧已经笑到了不行,又把家里其他人喊来,一起看静静被惩罚。
不厚道的一家人围着静静笑个不停。
周李氏对安宁说道:“安宁啊,你这一手驯养的本事可有云水道人的几分火候呢。”
安宁心中一动,“那云水道人也会驯狼吗?”
周李氏一脸骄傲,“那云水道人法力高强,别说狼了,连老虎都训的。几十年前,他有个仇敌,把他丢到森山老林来着,结果你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