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2 / 2)

两百亩田地可是相当于一千两银子。安宁并不敢直接给两人一千两银子,就担心一不小心被他们花掉了,存不下来,还是送田地最保险。这两个再败家子也不可能把田地给拜掉。

周李氏也开始准备摆三天的宴席,她还同沈夫人商议了一番,两家的宴席时间恰好错开来。

这段时间,沈家的门几乎要被媒婆给踏平了。沈以南小三元,谁都知道他日后成就不小,加上又背靠沈家,前程似锦,若不趁早定下,就要被别人给抢了过去。

沈夫人看着送上门的诸多淑女,思考了几天后,决定还是等儿子中举后再说。更主要的是,她觉得这些急切推销自己女儿的,终究多少都有些不如意,配不上她儿子。真正好人家的女儿,哪有这般推销自己的。

至于周李氏,因为放出话说要在京城里找,大家知道她这边没有什么可能性,这才省了周家不少的麻烦。

周李氏和沈夫人商议过后,沈家在四月二十号到二十二号三天摆宴席,而周家则是从二十三号到二十五号。

沈家同周家是姻亲关系,安宁一家自然也准备好了上好的笔墨纸砚作为礼物。

沈以南倒是一如既往的腼腆,并不因为自己取得了这样的好成绩而骄傲,他相貌精致,笑起来又温温和和的样子,安宁见到不少跟随家长上门的女孩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见到沈以南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安宁也很为他高兴,昔日的小哑巴终究长大成了诸多女孩子心中仰慕的对象。

安宁含笑同沈以南打招呼,沈以南的耳朵红了红,看着笑容明媚眸中蕴含着千万星辰的安宁,终究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情愫,同安宁说话。

沈夫人看着两人言笑晏晏,心中有些可惜。在她眼中,安宁一直是最理想的媳妇,姑且不提安宁是周慧的姑姑,安宁还是未来的侯爷夫人,终究没有可能性。只是她在给沈以南找对象的时候,仍然潜意识地找同安宁相似的类型。

皆是活泼爱笑聪慧灵秀的女孩子,沈夫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好是好,就是太闷葫芦了点,正需要这种类型的妻子来互补一下。

等沈家三天的宴席结束,便轮到周家了。

周李氏不仅邀请了不少人,普通的老百姓上门也不同样招待,最后还把剩余的一些饭菜都分发给了城里的乞丐。

这流水席三天下来,一千两银子就这样去了,安宁这个帮忙的人也累得够呛。

等结束后,她给自己好好地洗了下澡,躺床上没几分钟,便已经进入睡梦中了。

只是今天的梦境似乎同以往有所不同。不,准确来说,她感觉自己并非在自己梦境中,而是不小心入了别人的梦。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明明还没看到梦的主人,她却依旧有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梦境。

难道是她最近锻炼精神力锻炼出成果了?

安宁自认为只要不遇到苏兰,依照她的精神力,她在梦中可谓是无敌的,因此她好奇地走着。

走没几步,梦境便换了环境,眼前俱是漫山遍野的鲜花。

安宁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这是冥月谷,蔚邵卿的师父所居住的地方。

难道这是蔚邵卿的梦境?她该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呸呸呸,她白天才没想蔚邵卿呢,不可能会因为思念他而做梦。就算想了,安宁也是坚决不承认的。

她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想要在梦境主人出现之前离开。现在的她,还没完全做好面对蔚邵卿的准备,即使是在梦境之中。

只是她显然慢了一步,紫荆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一身红衣的蔚邵卿飘然而至。

☆、第二十三章 梦中的补刀,恩断义绝

蔚邵卿平时的装扮大多颜色清淡,配合他温润清越的面容,像是从九重天上走下的谪仙一般。安宁从未见过他一身大红,如此耀眼的姿态。

安宁曾经以为他不适合那种大红大紫的颜色,如今一看,却是她想当然了,蔚邵卿根本就没有所谓不适合的穿着。

他面如冠玉,一身红衣,眼中似有光芒流转,竟是显出了平日少见的妖孽的美感。

安宁第一次见到这样打扮的蔚邵卿,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新鲜。

蔚邵卿也看见她了,唇角勾了勾,那是一个十分撩人的笑容。

安宁呆了呆,没想到梦境中的蔚邵卿与平时的表现全然不同,所以说……他就是所谓的闷骚?或许是太过震惊,或许是因为笃定对方绝对想不到自己是无意中入梦,只会以为是梦见她,安宁这时候显然暂时放下了两人冷战的事情,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安宁。”蔚邵卿的眼神幽深,嘴角始终是那种似有若无的笑意,像是一根羽毛一样,轻轻地在人心底挠啊挠。他声音有些喑哑,带着别样的磁性,钻入耳朵,有种酥麻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安宁心中却忽然腾起了一种不安的感受,她想来信奉自己的直觉,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不知道为何,见到她这样的表现,蔚邵卿反而笑了,安宁从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肆意张扬,却不曾想第一次见到便是在梦境之中。

“真是个敏感的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勾人的尾音,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似有一瞬间的红光,他深深地望着她,像是要穿过衣服,直接看透她这个人一样。

安宁不知道她在蔚邵卿面前,居然还会有不安的一天。她嘴唇紧紧抿着,眼神透着一丝的防备,“你是谁?”

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蔚邵卿吗?

安宁有一瞬间的失神,感觉这人既是蔚邵卿,又不是她所熟悉的蔚邵卿。这种矛盾的直觉第一次出现,让她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在她发怔的这一刹那,蔚邵卿已经来到她面前,下一秒,安宁感觉到自己的背直接撞上了树上,震得树上的花瓣直接洒落下来,纷纷扬扬飘落,几乎要迷了人的眼睛。

倘若自己现在不是双手被制住的话,男的俊美无涛,女的容貌精致,加上漫山遍野的鲜花,怎么看都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作。

如果被制住的人不是她的话,安宁一定会远远观赏。

她在心中继续叹气,视线直接对上蔚邵卿,“所以你是……?”

“你觉得我不是蔚邵卿?”他说话的时候,身体直接压了过来,一种紧迫感直接笼罩住安宁,他的鼻尖甚至距离她不到三公分的距离,近得安宁都可以开始数他睫毛的数量。

安宁皱了皱眉,她向来无往而不利的第六感在这一刻似乎失效了,有种无论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会下场很惨的直觉。

她嘴巴微张,没等她组织好语言,一个有些凶残的吻已经覆盖上来,她的嘴唇被狠狠啃咬着,同以往那种温柔的带着珍惜的吻不同,这个吻中有着占有,有着杀意……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在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