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哈,这个何美芹和萧竞越谈对象呢,两个人定时通信,我有同学看到过她去收发室拿萧竞越写给她的信,挺厚的,里面估计写了不少东西!”
“啊?”蜜芽儿的干粮咬不下去了。
“反正每一两周她就收到萧竞越的信,听说他们的信都老大一摞了,没办法,为了追求爱情,她一定要去中科大!”
蜜芽儿这下子是真得吃不下去饭了。
她开学那天才把一封信寄给了萧竞越,花了她一分钱的信封,两分钱的信纸,八分钱的邮票,总成本一毛一分钱!
寄出去那封信后,她就没收到萧竞越的回信。
她没多想,以为他学习忙,或者说这邮政系统工作效率太差,信还没能走一个来回。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频繁地在给何美芹写信。
按说他给别人写信也不关自己的事,可是心里咋就那么不舒坦呢?
蜜芽儿味如嚼蜡地吃完了手里的干粮,之后大家伙去旁边的自来水管那里,拧开自然水管口对口喝了个痛快。
喝完后,又商量了一会儿学英语的事。
猪毛现在已经听牙狗说了蜜芽儿英语口语好的事,打算听她讲讲,牙狗和刘燕儿则是打算跟着蜜芽儿学英语。
本来蜜芽儿计划好了要让他们一起跟着自己读来提高英语口感,可是现在她意兴阑珊,只好推说有点累,约好了明天继续,自己便先回教室了。
蜜芽儿坐回座位后,白雪在那里联系写英文句子呢,写的是“my name is white snow”。
蜜芽儿见了,拿来了笔,也开始闷头练习,比较庆幸的是,或许是脑中还残留着上辈子的手感,她写出来的英文字母字形饱满,弧度流畅,虽略显生涩,但是比起上辈子并不差。
她又试着开始写了几个花式字母,自己觉得挺好看的。
不过鉴于她那口英语口语已经引起人注意了,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竟然还这么会写,也就赶紧用橡皮擦给擦掉。
正擦着,就见白雪往这边看过来,那目光直瞅向自己的练习本子。
蜜芽儿抬起右边的手微微挡住最后一点,擦拭干净了,然后自然地放下了手。
白雪嘴唇轻轻勾了下,似嘲非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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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放学回到家后,父母还没回来,蜜芽儿先去淘米把粥给熬上,又把菜都切好了,这样等到父母回来,炒几下就能吃饭了。
然后她就钻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那厚厚一摞子的信封。
这些都是萧竞越写给她的信,以前收到信后,她总是满怀期待地收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才打开来细细地读,读他的信,真是满满的幸福感。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变了味。
他其实并不是只给自己写信,他还给别人写信,而且也许给别人写信写得更多。
蜜芽儿攥着那一摞子信,一封封打开,看他给自己说起他的生活种种,心里不免纳闷。
他给那位何美芹也会说这些话吗,会把自己的各种事都告诉何美芹吗?除了这些,他们还会说什么?
既然他曾经说过自己没有和何美芹谈朋友,那自己应该是相信他的。
可是如果这样,为什么误会?
蜜芽儿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萧竞越没有向何美芹表达过谈对象的意思,一切只是何美芹自作多情,他给何美芹写信只是鼓励安慰曾经的同学。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问题就麻烦大了。
为啥呢?
因为这样的误会,无论对萧竞越还是何美芹,都是很不利的。
对于何美芹而言,真是徒徒增加高考负担。
毕竟复读这种操作,对于中低水平的学生来说,确实很有帮助,复读一年可以提高分数。
可是对于在比较高层面竞争的高考生来说,因为基本功全都非常扎实,而且各方面思维能力本来就很强,复读并不能保证一定提高分数。因为这种高水平的学生,高考其实考的是心理素质,是发挥状态,甚至是运气了。
万一何美芹明年发挥失常,或者说依然保持现在的成绩,那么她怎么办,继续下去,一年比一年压力大。
而对于萧竞越而言,现在关于萧竞越鼓励何美芹考中科大的事已经传开了。如果何美芹考上,他不和人家谈朋友,那他就是陈世美,如果何美芹没考上,他不和人家谈了,那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在这个年代,男女关系这种事,无论是男女,惹上后,总归是没好事的。一个弄不好,萧竞越在家乡的名声将给毁掉。毕竟他太有名了,少年中科大天才,上过报纸的,人人都知道。
想了想去,蜜芽儿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过。
可是……如果人家真情实意在谈对象,自己去说,岂不是等于自找没趣?
正想着,顾建国和童韵回来了。
趁着父母洗脸洗手的时候,蜜芽儿迅速把菜给炒了,然后准备吃饭。
顾建国自然对女儿好一番夸:“蜜芽儿现在已经能给家里做饭了,越来越懂事!”
蜜芽儿想起今天自己的一鸣惊人,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免得父母太惊讶。
“我不但越来越懂事,还越来越厉害了!”
童韵听着噗的笑出声了:“蜜芽儿怎么厉害了?”
蜜芽儿便说起自己口语的事:“我不是之前特爱听戏匣子吗,那里面讲英文,我也跟着听听,听不太懂,不过多少摸到一点感觉,现在上了初中我们开始学英语了,大家都觉得我英语口语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