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1 / 2)

话说到这份上,蜜芽儿只好收下。

当晚她就把钱给了姥姥:“姥姥,这是小舅舅给我的,你收着吧。”

童母一见:“给我干嘛,你舅舅给你的,拿着花吧。”

童父童母在医院级别高,熬得年头久,工资也高,一个月好几百,关键是老两口没啥花用,平时童韵母女没来的时候,两个人吃饭都在医院食堂吃,钱都是净攒下来,根本不缺钱。

这不,现在攒着钱,说是先打发童昭结婚了,以后再留给蜜芽儿。

至于童昭给的那三百,老两口都没当回事。

蜜芽儿却不这么看:“姥,虽然说我舅也不缺钱,可他都三十三了还光棍一个呢,这以后娶媳妇啥的,这钱那钱都是钱,总得有点家底儿,我知道姥姥姥爷你们肯定给小舅舅攒钱了,可是三百块也不少了,你们收着,等以后娶媳妇给他用呗。”

童韵刚才在洗菜,恰好过来,听到这个,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是跟着说:“妈你收着吧,她小孩子家的,哪用到这么多钱。我们平时给她的零花钱,她都攒着,攒了一罐子了。再说了,去芬兰,人家用芬兰钱,不用中国钱。”

童母一听,想想也是:“去了芬兰,咱这钱就不能花了,带着也没用。”

童韵:“说得就是嘛,你老赶紧收起来吧。”

童母当下也就不客气,先收起来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送童昭离开,童家全家自然都去了,火车站台上,分离的一刻总是有点难过,不过想想即将出发前往芬兰,紧张期待也就把那点难过给冲淡了。

这边童昭刚要踏上火车,就听到那边传来脚步声,却是芮一蕊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她个子高,穿着高跟鞋,长裙飘飘,黑发也跟着飞,挺好看的。

童昭也看到了,于是他停下了上火车的脚步,冲着那边笑了笑。

芮一蕊跑到跟前,和童父童母打招呼:“伯父,伯母,我这边学生出了点事儿,耽误了,差点没赶上。”

童父童母连连点头,笑着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你那边忙,理解,大家都理解!”

芮一蕊过来送童昭了,这说明她对童昭还是有那意思的,看来这事儿有谱了,童父童母自然满心喜欢。

这边童昭笑着说:“早说了,不用来送我,你那一天到晚忙得没个闲时候。”

芮一蕊笑:“我倒是不想来啊,可是我这里有个东西!”

说着间,她从那大帆布挎包里取出来两个相框。

大家凑过去一看,这是两张素描,一个是童昭的,一个是蜜芽儿的。

童昭穿着中山装,站在古老的炮楼前,颇有谈笑风生灰飞烟灭的架势。写生的画手对他笑的动作捕捉得特到位,一看就是童昭式的招牌笑容。

另一个则是蜜芽儿,白衣蓝裙马尾辫儿,浑身透着一股山涧青草蓬勃向上的气息,这就是青春啊!

“这个给蜜芽儿,这个给童昭,你拿着吧,我学生画的。”

其实画了好几个,其中还有一个是童昭和蜜芽儿紧挨着坐在楼垛子上的,芮一蕊看了又看的,就让学生自己收着留作纪念,没拿过来。

那学生对自己画得那幅画也满意得很,喜滋滋地留下了。

蜜芽儿和童昭当然不知道这事,当下抱着那画大家一起看,越看越是喜欢。

最后童母不舍得了,捧着画框说:“童昭你走吧,画给我留下。”

她这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童昭哭笑不得:“妈,我才是你亲儿子!那画可不是!”

最后大家说来说去,童昭的素描画自然是被留下了,反倒是蜜芽儿的素描画,被童昭带走了。

火车开通,童昭从车窗里露出脸来,挥舞着手,向大家说再见,向自己的母亲告别。

这时候蜜芽儿正搀扶着童母站在那里,童昭看到了,笑着大喊道:

“蜜芽儿,加油,芬兰。”

火车逐渐远去,蜜芽儿跳着喊:“放心!小舅舅,到了芬兰我拍照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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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蜜芽儿忙得很,拍照配合签证手续,以及被紧急科普了奥赛的流程,还有过去奥赛的注意事项。童韵还特意拿着人民币和签证证件去银行换了芬兰币。这天,她正为蜜芽儿准备书本文具衣服什么的,还有一些简单生活用品,全都准备好叠放整齐码在红色皮箱子里。

她正整理着,就想起来好像还却点纸:“外面的卫生纸尺寸不见得合适,看这日子,你可能快来月经了。”

蜜芽儿原本不想她这么操心麻烦的,可是想到现在中国的卫生纸都是宽幅的,而国外也许是用那种窄幅的。如果真来月经,窄幅的肯定不如宽幅的好用,也就说要去买两包新卫生纸。

童韵知道蜜芽儿这几天都在忙着最后看看书,便说自己去买,跑下楼去了。

蜜芽儿正在看书做习题,做完了一道费劲的习题后,满意地松了口气,看看自己娘还没回来,便想着这是咋回事,有一会子了。

当下也没啥事干,干脆也就下楼,顺便走走。

谁知道到了楼下,只见自己娘正站在楼房旁边的拐角处,和一个男子说话。

那个男子,戴着军帽,一看就是陆振东。

她见了,微微皱眉,想着这陆振东啥时候来的,竟然在姥姥家楼下。

自己娘只是下楼买个东西,就这么碰上了,可见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虽然说过去也许或者有点啥,可都这么多年了,自己一个当女儿的都这么大了,他竟然还念念不忘?

换一个身份换一个位置,也许蜜芽儿会为了这种痴情感动,可是她当然站在自己爹的角度。

她替自己爹不满!

而童韵自然也是没想到,自己下楼买个东西,竟然碰上了陆振东。他为什么在这里,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