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野棠如炽 和歌 2906 字 17天前

陆琅琅一听是做冰人,有点不太感兴趣,“这关我什么事儿?”

“如今朝中,就是老魏和我跟陛下走得近,老魏自己还没挑到媳妇呢,更别提替陛下选后了。我估计,这相看的事,迟早得还得你出马!”

陆琅琅噗嗤一口笑了出来,“这可怜的孩子,让我想起了马场的……”

欧阳昱嘘了一声,两人目光一对,幸灾乐祸地窃笑起来。

两人手牵着手,溜溜达达地回了正院,今晚是新宅的头一顿开火,厨房里做了鱼羊席面,欧阳昱又赏了酒下去,让众人开怀畅饮,就算是庆贺乔迁新宅。合府上下,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用完了晚饭,欧阳昱迫不及待地拉着陆琅琅回了房。这几日,住在客栈里,多少不太方便。欧阳昱除了头一晚,实在按捺不住,碰了陆琅琅,这后面,一连素了许多日,今晚终于毫无顾忌,拉着陆琅琅在寝室里闹了半宿,非要看那新床结不结实。

结果当然是很满意,对床很满意,对彼此更满意。

欧阳昱紧贴着已经睡着了的陆琅琅,轻轻地在她光洁的肩膀上轻轻地啃了啃。其实,府邸在哪里无所谓,新旧大小更无所谓,只要有她在,他的心就能安定下来。

……

但是,五更天的时候,宫中就来了人,将府门拍得咚咚响,说太上皇不好了,让欧阳昱和陆琅琅立刻进宫。

欧阳昱已经起身,准备上朝了。一听传话,顿时一惊,一边喊陆琅琅起身,一边喊传话的人进来问个明白。

传话的人是王谨之的小徒弟,脸色被吓得煞白,进来不待欧阳昱问,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太上皇昨晚上还挺好的呢,用了晚膳,还让师傅陪着出去转了一圈,结果半夜就发起了高热,如今,就快不行了。”

陆琅琅这会儿刚梳洗完,可是那诰命夫人的发髻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梳好的。她索性将头发挽了起来,做了男装打扮。两人上马跟着王谨之的小徒弟去了。

魏芳韶在宫门处跟他俩撞了个正着。三人什么也顾不上,便直奔紫宸殿。

王谨之见到他俩来了,忍不住拭泪,低声对他俩道,“昨晚接到了密卫的回报,都是关于景泰公主的。当时就气吐血了,夜里便高烧,太医说了,就是今日的光景了。”

说完,便带他们三人进了内殿。

太上皇躺在那里,半阖着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李霮眼睛微红,跪坐在榻边,拉着太上皇的手,正在低声的哭泣。

太上皇没有什么反应。

欧阳昱他们三人只能静悄悄地立在一旁。不一会,太医进来了,用细口壶想给他喂些汤药进去,但是都流了出来。最后,只能施针。

几只长得吓人的金针戳了下去,太上皇幽幽转醒,他看见了李霮,看见了站在李霮身后的欧阳昱三人,嘴角微动,似乎是在微笑。

李霮忙轻声问,“阿翁,可好些了?”

太上皇声音极低,“朕时间不多了,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们。”

众人忙上前跪下。

太上皇的胸口微微起伏,“朕这一生,错了很多,是非功过,也只有留给后人评说了。只是,霮儿,不要犯朕犯过的错,要常自省。而你们,要敢说,皇帝做错了,要提醒他。欧阳昱、魏芳韶,朕留给你们每人三次特赦的机会,留在直言犯上的时候用。”

欧阳昱和魏芳韶忙谢恩。

太上皇的喉咙艰难地上下动了一下,“第二,景泰做的事情,朕皆知晓。只是证据不足。皇帝,你只管严查,不要留着她和她的儿子继续给朕丢脸。”

李霮哭着点头。

太上皇声音已经细不可闻,“朕只与皇后合葬,其余宫妃,你妥善安置,勿需陪葬。朕生前对不起皇后,死后慢慢向她请罪,不需要再多人了。你的母亲,生前与你父亲感情甚笃,可迁入皇陵,与你父亲合葬。也算是朕对她的弥补。”

到弥补二字,太上皇已经气若游丝。

东方的朝霞,已经透过了窗棂映进了内殿。皇帝不知道在那霞光之中看见了什么,嘴角往上一翘,终于合上了眼睛。

第169章 余波

话说景泰公主这边。

万贵妃造反的那个晚上,府中慌乱成一团,景泰公主被惊醒之后,一直等到快天明都没有看见秦处安出现,景泰公主刚开始还以为秦处安在小楼中与人幽会,心中暗恼,怎的这么大的动静都躺在女人身上起不来?便亲自领人去寻他。

可到了楼中,秦处安已经被他那两个小厮磋磨得凄惨无比,可即便是那样,他所中的剧烈的药性仍然没有发散掉,还抱着那小厮纠缠不休。

景泰公主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哆嗦着手指,命人将那两个小厮拉扯出来,又塞了两个婢女进去。可是,半晌之后,有个婢女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出来禀她,说秦处安只能磨磨蹭蹭的,什么都干不了了。

景泰公主大惊,忙传来府中的医师。

医师让人摁住了秦处安,诊断了一番之后,便得出了结论。他只能直言,秦处安是用药过多,如今药性还未发散,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

景泰公主忙问他,如何发散,那医师吱吱呜呜,再三搪塞,左右言他,只说自己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请景泰公主另请高明,或许宫中的太医或许能有良方。

可是外面梁王和万贵妃的手下正是屠城一般的架势,谁敢出门,宫中只怕连皇帝都被囚禁了,上哪里能去请太医?

景泰公主急的实在没办法了,让人拿到架住了医师的脖子,“你要是救不了我儿,这条命也别留了。”

医师哭喊着,“殿下,不是小的不尽心,大爷服用的催-情-药实在太烈,以致……那里有损,只怕以后都用不得了。要想发散,只能另寻途径,女人不行,男……男人也行的。”

景泰公主一口心头血倒涌上来,口中一片腥甜,两眼发黑,她缩在袖子里的手,互相掐出了血来,才没晕过去。她简直是咬着牙道,“那就男人。”

可是阖府上下哪里有这么大胆的男人,那两个小厮奋战了一夜,已经后继无力了。而喊来的另一个小厮,一听让他去上秦处安,吓得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它么的,男人有什么好上的,再说了,上了秦处安,回头等秦处安清醒过来,焉有命在?景泰公主和秦处安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

所以无论景泰公主许诺他什么,那小厮狠狠抓住了勒裤子的汗巾,死活一副忠贞不屈,冰洁玉洁的样子,坚决不干。

景泰公主直接气得昏死过去。

等她片刻之后醒来时,那奸猾的小厮已经溜了,但是那医师却被左右押着没能走脱。

景泰公主只好逼着他再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