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打了个酒嗝,道:“我去钱员外家捉妖了。那狐妖也是可怜,修炼了几百年才化成人形,却生得不好看。钱员外家境贫寒,受她资助方有如今这般家业,却过河拆桥,嫌弃她容貌丑陋,要找道士驱赶她。他还叫我杀了她,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为了挣功德,我才懒得搭理他!”
她一股脑儿将实话倒了出来,把玩着管重烟的一缕头发,感叹道:“阿姐说男人素来只会占女人的便宜,有财的要财,有色的要色,待你人老珠黄,家财散尽,便情意全无,没几个好东西,果真不假。”
管重烟心想,这真是个丈八的烛台,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你占了人的便宜,抹去人的记忆,非但没有一点愧疚,还假扮凡人又来行骗,比起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当真有过之无不及。
“谢云衣……”终于叫出这个名字,管重烟心中五味杂陈。
年少初遇,何曾想到会有今日。
他恼她不自重,为了修为,为了飞升,轻易与人有肌肤之亲,行枕席之欢。他又庆幸,这荒唐事发生在彼此之间,而非她与别人之间。
“重烟……”谢云衣抬手抚上他的脸庞,醺醺然道:“你真好看,别人都说凤族大太子是妖族第一美男子,我小时候看过他,油头粉面,娘们兮兮的,我不喜欢,还是你好看。可惜你不是普通人,不然我便将你留在身边做个面首,嘿嘿……”
“无耻。”管重烟轻声斥她,又禁不住这番憨态,微微一笑。
谢云衣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在下颌上轻轻咬了一口,便伸手解他的衣带。
管重烟按住她着急的手,目光相对,问道:“这些年,你可曾想过我?”
谢云衣道:“想过,我还梦见过你。”
管重烟眼中一亮,心头发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问道:“那你昨日为何帮我?”
谢云衣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无情,是情未至浓处,她说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一声叹息,管重烟松开了她的手。
谢云衣继续解着他的衣带,她的心思倒是简单,不管有情无情,只要有一副好皮囊,便能博她的欢心。倘若遇到模样更好的男子,十有八九便将他抛到脑后了。
贪吃好色的无耻之徒,管重烟看穿了她的本质,可又能怎样呢?
他没有慧剑,斩不断情丝。她只需一点点心动,便能让他不能自已。
谢云衣松开他的衣襟,脸庞贴上那温热紧实的胸膛,蹭了又蹭,伸出舌头舔弄一侧的乳粒。
殊不知这美人儿满腹郁气,又被她勾起欲火,两下交杂,就将她按在床上,掀开裙子,剥下小裤,分开两条白白嫩嫩的腿儿,手指在穴口按了按,便插了进去。
里头却是润泽,手指穿过层层嫩肉,抽出来时覆着一层晶亮的花液。她轻哼着扭动蛮腰,小穴翕张,甚是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