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身在这间与管重烟共处过的屋子里,躺在这张与他并躺过的床上,闻着他留下的残余气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春梦。
想得欲火灼心,翻来覆去睡不着,恨不能把这惹火的小道士抓过来,剥干净了压在身下,大战叁百回合。
他这会儿应该在清凉山罢。
谢云衣不方便去找他,只好穿了衣服,出门透气。
这半夜叁更的,街道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走着走着,来到永圣祠前。
祠堂并未上锁,也无人看守,灵州人都十分信奉永圣真君,并不曾有偷盗之事发生。
谢云衣灵机一动,进了祠堂。神像前的一盏盏长明灯被她带进来的风拂动,神像肃穆的表情在晃动的光影中似乎有了变化。
谢云衣立在神像前,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解开了衣带,脱下蜜合色的短袄,露出雪白的里衣,又解开裙带,脱下了裙子。
待她身上只剩银红抹胸和薄纱小裤时,一道身影落在院中,疾步走进祠堂,面沉如水地看着她。
谢云衣转过脸来,身体的曲线在灯辉中婀娜起伏,给这间祠堂平添几分香艳。
管重烟扫了眼散落一地的衣裙,道:“你在做什么?”
谢云衣微微一笑,摇摆腰肢走向他道:“不做什么,就是想你了。”
管重烟吸了口气,压下胸中的怒意,道:“我告诉过你,这是什么地方。”
谢云衣眨了眨眼睛,道:“奴记得,这是道长以令尊之名修建的祠堂。”
“记得你还做出这种事!”
冒犯先父之灵,还是明知故犯,管重烟实在压不住怒火,脸色铁青,语气很重,凌厉的目光似要将她戳出两个窟窿。
谢云衣看看他,像是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低头绞着手指,小声道:“可你不是还说,你若是不在,奴有什么需求便来此处告知于你。奴想要你,这不是来了么?”
管重烟噎住了,好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一阵寒风吹进来,谢云衣抱紧赤裸的肩头,身子微微前倾,瑟瑟可怜的模样,胸前一痕雪脯受双臂挤压更为分明。
管重烟闭了闭眼,深深体会到了这妖女的难缠,寂然片刻,色厉内荏道:“把衣服穿上,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