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放好了水,谢云衣被他一只手提着,叁两下剥光了衣服,丢进了水里。
氤氲水汽中,她笑吟吟地伏在桶边,看他宽衣解带。
“我曾听人说,女人有一半的时间在等男人脱衣服,另一半的时间在等男人穿衣服。”
管重烟蹙眉道:“什么人说得出这样没廉耻的话!”
谢云衣道:“我阿姐。”
管重烟无言以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长姐如此,还能指望她妹妹怎样?
脱了衣服,他坐进桶里,她像藤蔓缠上他,柔软的唇瓣顺着脖颈下滑,擦出一串情欲的火花。
浸在热水中的阳具昂扬而起,谢云衣在水面上看它,分外壮硕狰狞。
她伸手顺着茎身摸到软乎乎的囊袋,把玩一番,方才弯腰埋首于他胯下,那物旋即被含入更湿热的口腔中,与嫩滑灵巧的舌头摩擦出层层快意。
管重烟决心要折腾她,忍着身下吞吞吐吐,起起伏伏的快意,迟迟不泄与她。
刚中带韧的巨物撑得嘴巴酸疼,谢云衣知道他有心为难,心念一动,周遭浮光掠影,场景忽变。
茫茫海水中,她长发飘散,额角峥嵘,一双金瞳流光溢彩,面颊上有点点鳞片,腰肢以下不再是纤纤玉腿,而是一条遍布鳞甲的粗壮长尾。
管重烟脸色微变,那冰凉粗粝的尾巴缠上他的腿,一圈又一圈,尾梢摩擦着依旧硬挺的阳具,力道不轻不重,却带来令人心惊的快感。
她面对着他,樱唇开合,露出一口尖牙,道:“你怕不怕?”
管重烟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犄角,又摸了摸她尖尖的耳朵,道:“这样也很可爱。”
谢云衣面上飞起一抹胭脂红,竟是有些羞赧,低下身去,复又含入那物。
此番滋味不同之前,大约是头一回与如此形态的她做这样的事,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她的舌头变得更长,粗糙的舌面来回舔弄着龟首的敏感处,弄得他浑身燥热,喘息沉沉。精关难守之际,不禁握住她一只角,挺腰往她喉咙深处顶戳。
谢云衣难受地扭腰摆尾,掀起周围的水流。她呜呜呻吟时,颤动的喉头裹吸着龟首,令他舒爽非常。
管重烟手中使劲,重重一顶,那物在紧密的喉肉间跳动了几下,激射出股股阳精。
看在那句这样也很可爱的份上,谢云衣赏脸咽下了这满口的腥甜。
幻境消失,两人又回到木桶中,管重烟抱着她半人半妖的身子,喘息未平。她粗长的尾巴挤满了木桶,水都溢了出来,坚硬的鳞片紧紧抵着他的背。如此密不透风的拥抱,异类的接触,令血管里犹在奔突的情欲更加兴奋。
她却不解风情地变回了人身,光滑修长的双腿盘着他的腰身,骤然没了那份野性。
管重烟一阵失落,又不好开口让她再变回去,显得自己像禽兽一样,只能将她抱到床上,百般折腾,弥补心中的遗憾。
两只羽色斑斓的海凤拖着华丽的长尾飞过含章殿的上空,停栖在一株玉树枝头,婉转清啼。
弥霄立在树下,望着它们出神。
照心走到他身边,道:“今日是我安排不周,我们再去吃几杯,权当我给你赔罪了。”
弥霄看了看他,道:“你也是无心的,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