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小厮报信有什么可怕的,徐府的小厮,最听的肯定是徐呈至的话,即便是齐斐暄让他们回去说徐呈至的事,他们又怎么敢说?

更何况看不好徐呈至,徐峰景肯定也饶不了他们。徐呈至只要让下人在门口等着,把小厮先叫去他身边嘱咐一番不就行了?

齐斐暄当初拿让小厮通风报信吓唬徐呈至的时候,是没想过真能吓住他的。

后来徐呈至听话,齐斐暄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命好。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她命好的缘故?这明明就是因为徐呈至他是个傻子啊!

齐斐暄不仅有些同情他。

傻成这样,还有救吗?

见齐斐暄不说话,脸色又一直变幻不停,徐呈至担心道:“你……你不会反悔了?你要告诉我大哥?”

“……你想多了。”齐斐暄带着几分怜悯看向他,“你大哥最近在做什么?”

徐峰景不是善茬,若是知道有人想要从徐呈至下手对付徐家,估计徐峰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揪出来。所以齐斐暄要先打听一下徐峰景到底在做什么,这样才能够有插手的能力。

没想到徐呈至却说:“我不知道。我大哥忙的天天不回家,我怎么知道他在做什么。”

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深思一遍她是不是真的高估了徐呈至的智商,然后问道:“你这么不关心你大哥吗。”

“关系啊!我天天让后厨给我大哥备好粥。”徐呈至理直气壮,“别的我又不懂!我也帮不上我大哥的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按照你的智商来说,确实是这样。齐斐暄无力道:“好。”

她早就该知道,不能对徐呈至抱太大的期望。

“对了!我和我大哥说过你了!”徐呈至却忽然说起这个。

他道:“我告诉我大哥,我那个朋友想拉我进赌坊,我当时就义正辞严的拒绝了他,还告诉他君子从不踏足这种污浊之地!我大哥夸我了呢!”

齐斐暄面无表情:“哦……你真厉害,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被夸的徐呈至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

在他嘴里,他是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赌坊的人,后来在他们差点打起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齐斐暄。齐斐暄拉开了他们,于是徐呈至就和齐斐暄说了他和他朋友的事。

然后齐斐暄告诉他,他被骗了,让他赶紧回家找大哥……

据徐呈至若说,徐峰景在听到他的话后说了句“你这是遇到好心的高人了”但是介于徐呈至胡说八道的本事太大,齐斐暄并不相信他的话。

齐斐暄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你再给你大哥带句话。”

徐呈至脸色“刷”的就白了:“我不,我带了话,我出来这件事不就不打自招了?”

“你一个纨绔子弟,在家里憋不住了出门玩儿不是很正常的事?”齐斐暄道,“再说这件事关乎你家所有人的安危,你要是不愿意传话就算了。”

“我没……”徐呈至虽然没心没肺傻兮兮的,但是他也懂得轻重,一听齐斐暄这么说,再想想自家的事,便答应下来,“好,我带话还不行吗。”

“那就好。那就麻烦你和你大哥说,我是天机先生,我让你大哥去查查这件事和蛮人有没有关系。”齐斐暄道。

“蛮人?”这下徐呈至也惊讶了。

他虽然成天就知道玩,但好歹是在京城长大的,若是对付他家的人里有蛮人的手笔……

徐呈至打了个冷战,道:“可是想劫我的那些人和救我的人,他们都不像是蛮人。我听说蛮人头发是红色的,眼睛是绿色的,还特别可怕,那些人怎么可能……”

“蛮人又不只是指那些纯粹的蛮人。”齐斐暄想起原书中的设定,心情忽然沉重起来,“之前蛮族和大齐还打仗的时候,有很多大齐人被虏去关外了。”

徐呈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然后呢……”

“然后,他们和蛮人生下的孩子,很多没有蛮人的特征。”齐斐暄道,“而且不只有一代人,几代传下来,有一部分人长的不像蛮人,当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这也是楚钦能够在大齐搞风搞雨还能安然无事的原因。

谁能想到蛮人会有大齐人的长相呢?

“可是,可是他们长的和我们一样。”从小顺风顺水没接触过任何不好的事儿的徐呈至接受不了了,他道,“他们应该是大齐人啊。”

“他们从小在蛮族长大,从没见过大齐人,听到的也都是大齐不好的话,也就算不上大齐人了。”齐斐暄道,“等以后,若是两边能够好好相处了,估计你就懂得他们的想法了。”

徐呈至低下头。齐斐暄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就觉得受不了了?”

“没有……”徐呈至恹恹道,“我没有。”

齐斐暄倒是很理解他的心情。

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大齐人和蛮人可以说是互相仇视,基本拿对方当死敌。

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是大齐人,听到蛮人两个字,第一个反应估计都要吐口水然后破口大骂才能解心头大恨。

徐呈至自然也不例外。他也不喜欢蛮人。

之前骗他来赌坊的那个人虽然可恶,但是徐呈至还是把他当成大齐人来看的,可是那个人的身份却被齐斐暄挑明,再加上齐斐暄说有大齐人被掳走……

心情不好很正常。

齐斐暄劝道:“不必伤心了,若是真的不想再让大齐人被蛮人抓走,就好好的给我帮忙。我要帮大齐灭了这个心腹大患。”

徐呈至猛然抬头:“你真的能打败蛮人?”

“为什么不能?”齐斐暄笑起来,眼中仿佛有光华流转,“相信我,我可以的。”

徐呈至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那就好好给我帮忙。”齐斐暄让他站起来,“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能再改变什么了。我们能做的,是让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