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齐佩芜摸摸已经大好的脸颊, 面色阴沉的让嬷嬷先背着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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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一直没出门, 齐斐暄在家里还是很闷的。
正好练武练的最厉害的那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了尘让齐斐暄出去散散心, 齐斐暄便带着人在各家铺子转悠。
自从上次齐斐暄收拾了那群不听话的掌柜之后,剩下的人便乖觉了不少。
毕竟人都怕死, 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谁又会去冒险做有可能把全家都折进去的事儿呢?
故而这些天下头铺子里的掌柜们都乖乖的给齐斐暄送消息, 而那些消息的含金量,也比以前要高多了。
……虽然也没有什么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是了。
不过了尘说过, 等他有空, 也会教给掌柜们该怎么打听有价值的消息。
说起这个, 齐斐暄倒是很奇怪,了尘一个道士怎么懂的这么多?
不光会算命会武功,还会教导别人怎么暗中打听消息?
这些已经超过了道士的能力范围了?齐斐暄好奇的直挠头, 再想想当初韩云观告诉过她的那些事,她更是疑惑。
了尘当初成亲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情了尘不愿意说,齐斐暄也不好问,她只能当做不知道。
但是她不清楚来龙去脉真的很难受啊!
正魂飞天外的时候,齐斐暄听到身后有人喊:“阿眠!”
她回过头,就看见不远处纵马而来的韩云观。
韩云观似乎很高兴,快到齐斐暄身边的时候,他勒住马,冲齐斐暄笑道:“阿眠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正好有空,就出来走走,散散心。”齐斐暄注意到韩云观今日没穿飞鱼服,便问,“今天没事做?”
“都忙完了。”韩云观从马上跳下来,挥手让他的随从退下,“我出来玩儿。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你了。既然这么巧,那我带你去喝酒!”
上次见面的时候,韩云观也嚷着要带齐斐暄喝酒。齐斐暄笑道:“好啊,去哪儿喝酒?”
“归云楼!”韩云观拍胸,“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一听说不醉不归,齐斐暄身后的贞珠了不愿意了。她悄悄揪住齐斐暄的袖子,小声提醒:“公子,你可不能喝酒啊。”
这要是喝醉了可怎么办?
齐斐暄安慰她:“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以前还没穿越的时候,齐斐暄也是喝过酒的。只不过那时候她酒量小,喝酒一沾就醉。
不过好在她知道古代酒水度数浅,韩云观又不会害她,她喝多了还有贞珠红丫和陈悉在呢,又能出什么事儿。
更何况归云楼也是齐斐暄的产业,在自家地面上,还会有什么危险?
所以齐斐暄也就答应了韩云观。
归云楼是齐京中数得着的酒楼。齐斐暄把原先的那位掌柜给收拾了之后,新换的管事是原先在酒楼里干了很长时间的一个小管事。
那管事年纪已经不小,在酒楼兢兢业业,一直被原先的掌柜排挤,但是却忠心耿耿,若不是没有见到老主家的机会,他早就把原先那做的事儿给捅破了。
现在换了他当掌柜,归云楼挣的银子也总算是全都到了齐斐暄的手里。
韩云观和齐斐暄一起到了归云楼,两人到了雅间,韩云观落座,道:“说起来,近些日子京中好乱。”
提起京中的事,齐斐暄立刻精神起来:“哦?”
“吏部尚书徐峰景被人盯上了。”韩云观道,“我大哥说京中官员大部分都有危险。他派人去保护冯首辅了,就不知道朝中别的大臣们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顿了顿,韩云观又说:“说起来,这次徐尚书家的事儿,居然是那个徐呈至发现了端倪。”
齐斐暄问:“怎么说?”
“徐呈至在外头遇到了蛮人,结果被高人点醒,回家提醒了徐尚书。”韩云观忍笑,“徐呈至脑子不清醒,没想到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高人……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你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他啊。”韩云观有些郁闷,“京中乱成这个样子,大哥他忙的很,近些日子一直不好好休息,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别人发难,他就先把自己给累死了。”
“是吗。”齐斐暄摸摸鼻子,“你大哥还真拼命。”
“没办法,大哥他孤身一人,只能这样了。”
酒楼的伙计上了酒菜,齐斐暄就被韩云观拉着喝酒。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韩云观醉的不省人事,齐斐暄却并没有什么不适。
大概是她的身体体质特殊?齐斐暄摸摸有些发红的脸,让韩云观的随从送他回去,想要离开酒楼的时候,齐斐暄就看到了进酒楼的徐呈至。
徐呈至自然也看到了齐斐暄,他眼前一亮,有些慌张又带着几分激动的冲外面喊:“哥!哥我找到那高人了!”
哥?徐呈至的哥哥不就是徐峰景?齐斐暄站在原地静观其变,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个斯斯文文的瘦弱中年男人被徐呈至从外面拉进来。
中年男人有些踉跄:“冒冒失失成何体统!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