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砚很认真地找了几篇时事新闻,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干净也很好听,威力堪比儿时母亲唱的摇篮曲。
没过多久,关雅就睡意深浓了。
上下眼皮在打着架。
“关雅,你在听么?”何思砚问。
“嗯,我在。”她说着,声音糯糯的,迷糊间透露出困倦。
何思砚:“困了么?”
关雅:“没有。”
他听得出来,她回答得很勉强,大概是困得不行了。
于是,何思砚直言:“我困了。”
那边的“晚安”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关雅冷不丁抖了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我还有话想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嗯。”何思砚道,“你说。”
“你……你……”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憋到嘴边,变成了“你想考北约还是华约”。
“我是指自主招生。”
何思砚沉默了几秒,问她:“你要参加么?”
“嗯。”关雅说,“在考虑要不要报北约。”
“你怎么想的?”
“我试试清华。”他说。
关雅沉默了。
她忽然觉得,虽然自己如此淡然自若地跟他聊清华北大,就像是在水果店里选火龙果一样。
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跟她与梦想的距离一样遥远。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初审呢?”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莫名有点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