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谢青岚见他脸色虽是没有半点异常,但这话中大有“你敢去我就掐死你”的意思,还是往后缩了缩:“臣女绝无此意。”

“你能来找我相助,难道世家们不知道何为施压不成?”傅渊看着她一脸淡淡的样子,也是软了下来,“京兆尹和刑部,只要一环节出了纰漏,世家们就会如疯马一样躁动起来。”他说到这里,忽然抿唇笑起来,“我帮你也未必不可,但此事只怕要费一番周折。”一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看着谢青岚,“说说看,我若是帮你,你总要给我点好处不是?”

谢青岚闻言大喜,知道他愿意松口了,不觉喜上眉梢,笑着问:“丞相想要什么,只要臣女能给,必然给丞相。”

“你当然能给。”傅渊的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起身缓步行至谢青岚身边,低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抚着她的耳朵,叫她整张脸都仿佛被开水烫了一般,“我帮你救陆晖,你陪我一夜,如何?”

你陪我一夜……

陪我一夜……

谢青岚被惊得不轻,下意识转头看着他,但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傅渊眼中满是戏谑,顺势又向她脸庞一压,那架势仿佛又要擒获她的唇。唬得她赶紧退了一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要把小手抡得虎虎生风给他一下。他居然真敢说!原本她还以为陆澄误会他了,没想到他居然真来这招!

谢青岚:〒▽〒相信你虽然坏但是个正人君子果然是我的错。

见她一张小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傅渊心里那点子念头满足得了不得,声音愈发的魅惑了:“青岚?”

“我不干。”谢青岚恨不得双手环胸躲开,就那样警惕的看着傅渊,“我不是那种人。”

口胡!亏你能开口,她现在才十五岁啊!

谢青岚将自己的胸护得紧紧的,缩成一团看着他。后者笑容温润如初,微微偏着头,一派谦谦君子的无辜样:“你不愿意?”

“谁能愿意?”谢青岚红了脸,“哪个清白人家的能这样将自己交托出去?臣女日后还要嫁人的。”

“哦?”傅渊轻轻一笑,看得人想入非非,“小丫头,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又上下打量起蜷缩气得谢青岚,毒舌道,“也没那二两肉,我难道不嫌硌得慌?”

谢青岚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那啥……是不算丰满,但也不平吧!抬头见傅渊那润泽的笑容含着几分考究,更是尴尬了,起身轻轻咳了一声掩去尴尬,道:“那丞相大人何意?”

“我看折子看累了,需要个人为我揉肩。”傅渊缓缓坐在桌前,拾起笑容的那一瞬间,周身又如往常一样带上了莫名的气势,只想让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谢青岚不免想到了初见,他发落陆淑训时候的样子,一时心中也是后怕起来。

见她迟迟不答,傅渊那笑容愈发的温柔:“你不愿?还是怕谁说你我搅上关系,你不好做人了?”

他气场太强,谢青岚立在他面前还是有几分局促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臣女与丞相,早就扯不干净了不是么?”

听她话中有怨怼之意,傅渊一笑:“说得也是。”目光就那样落在她丰润的双唇上,舌尖伸出,轻轻舔过嘴唇,“味道不错。”

谢青岚:Σ( ° △ °|||)︴你果然是只大尾巴狼!

见小丫头黑了脸,傅渊这才收回那赤果果的目光,低声笑道:“我已经有了主意,你也不必一直守在此处,回去吧。”

谢青岚半信半疑,看着他,脚下也不动。傅渊知道她什么意思,也知道拗不过她,低声笑道:“你不曾知道,这官场之上,貌合神离的事太多。世家们必然施压,令其赶紧判了这事,若是有人急于冒功,你说,又该如何?”

急于冒功……谢青岚对这些不甚明白,但也算是懂了,当下喜形于色:“果真有这法子?”

“本相难道骗你?”傅渊笑道,上下打量着她,“脱离了陆家掌控,可别忘记来谢本相。”

“不是说好了么?”谢青岚一脸无辜,“难道还有什么?”

“你自己晓得的。”傅渊懒洋洋的笑着,“上回可还欠着我一桩事呢,忘了?”

“没有,还请丞相示下。”谢青岚看着他,一脸的真挚,却惹得他揶揄一笑:“未曾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迟。”说罢,又轻轻卷起卷轴,“去吧,我想想法子就是了。”

“多谢。”谢青岚一笑,又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待她一走,傅渊的笑容立时变得深冷,沉声唤道:“掠影。”

那高大的汉子顿时落在书桌前,干脆利落:“丞相大人。”

“你去寻找相关人等,务必将此事做妥了。”他声音懒懒的,却含着不可回绝的气度,仿佛若是不妥,便要一众人提头来见一般。

掠影的回答如常般平板无声:“是,属下知道,不敢有负丞相大人重托。”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想歪了的自动面壁去~

嘤嘤嘤,泥萌这群思想复杂的人儿~

我丞相大人哪里是那样的人!他可是高贵冷艳款的大尾巴狼

米娜有没有发现女主对丞相大人称呼的变化呢?

已经从丞相大人过渡到丞相了~

虽然说本质上没啥大区别……

☆、第56章

陆家这些日子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但相比而言,京中还有两户可就是如沐春风了。京兆尹令余中和刑部尚书章程两位,现在走路都带着风的。

这余中原本就是没落的世家出身,虽说没落了,但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对于傅渊和陆兆南这俩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不,陆晖犯事的消息一传开,余中立马命人将他拿了。

还没过上几日,便有贵人来找,让他与刑部尚书一同去鸿宾楼吃酒,说是贵人有事要吩咐。

余中这可犯了难。原因无他,他与那章程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往日就是在国子监一同念学,但章程处处胜过他,胜过其实也不打紧,关键是有人不知道收敛,胜过了还要嘲笑。加之余中家族没落,但章程出身归安伯府,老娘更是靖王府的郡主,这一高一矮的身份巨差让余中愈发的不安起来,奈何章程也是个爱出风头的,处处压着余中。

两人倒还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半辈子,余中当上了京兆尹令的时候,可高兴坏了。心道是总算是胜过了这老同学一回,然而没高兴几天,章程又成了正三品的刑部尚书,余中就愈发不得劲儿了。

现在出了事,要他和章程两人一个负责审,一个负责查,看着两人是平起平坐的,但是章程素来压在余中头上惯了,能相安无事才有鬼呢。

虽说余中心中惴惴,但有贵人召见,他也不敢不去,要是能再升升官,压在章程头上,余中睡着了也能笑醒的。

这俩冤家一前一后进了鸿宾楼,刚一进包房,章程便笑起来:“我还当是谁,果然是余大人。”又捋了捋这胡子,道,“这陆将军府上接二连三出事,倒是称了好多人的心意。老兄,可得加把劲儿,说不准还能有官升呢。”又笑眯了眼,“听说上次老兄审那陆晖,可审出来什么?要是没有,老兄你可对得起你头上这顶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