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别问了。”他不想那些话污了她的耳朵。

“哦。”元梓筠顿时怂得跟什么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墨从安看着她笑了,“你也有自知理亏的时候?”

元梓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瞪着眼打他,“你怎么说话的?”

墨从安由着她打,“好好好,我错了。”

元梓筠看着他笑得开心也不纠结方才的事了。

“看你身体好一些了,过几天去子弦谷吧。”

元梓筠见墨从安如此执着,都同她提了这么多次了,只好答应,反正到时候墨从安可以给她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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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柳如霜的母亲哭闹着回了家,柳父不堪其扰,他也是才知道有这档子事,这妇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去了。

“你可知道那是谁?”他现在想起还觉得恐惧万分,“那是长公主的夫婿。到时候闹起来你觉得皇上会向着你不向着自己的姐姐么?”

柳母气愤地锤他,“你的女儿都不如你的锦绣前程?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哦。”

“够了!”柳父阻止她的哭骂,“因为她一人家都不要了?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柳母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候却有小厮上前来说道,“小姐——小姐诈尸了。”

“你说什么?”柳母没来得及晕,就提着裙子往放置柳如霜尸体的房子跑去。

只见自家女儿坐了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早上送来的时候,就被断定死了的人,此刻面色红润,哪有一点尸体的模样?旁人避之不及,唯独柳母喜极而泣地将她拥住。

“我的儿啊。”柳母擦着泪,“还好你没事,不然为娘恨不得同你一起去了。”

柳父也赶了来,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同墨从安闹上。

柳母哭了半天,柳如霜却是一声不吭,看起来像是不会说话了,大夫前来诊断,竟然找不到原由。

但柳父可不敢找墨从安麻烦,心里猜想着自己女儿定是说错了什么话,不顾她才醒过来就逼问她,她被父亲吓得半死,心虚地在将昨日所说写在了纸上。

柳父一看顿时惨白了脸,柳母更是,哪敢再去找墨从安,只心里对他感恩戴德。

☆、三十八个长公主

墨从安料得府中的那位老太太不会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见元梓筠身体稍微好了些, 备了辆马车准备赶赴子弦谷。

为此元梓筠表示很无奈,她自认为自己不过是着了凉,过两日也就好了,这般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墨从安却不从。

“这样赶马车,猴年马月才能到?”元梓筠翻了个白眼。

“你还不能吹风。”

元梓筠不肯听他的,跨上旁边一匹马,双腿夹了一下马腹,人就没见影了。

墨从安阻止不及,只得无奈地赶上。奈何骑马技术不如她精湛,怎么也赶不上元梓筠。

元梓筠勒住缰绳, 回头向他吐舌, “你好弱。”

“我最弱,你别再跑了。”

两人走走停停数日就到了子弦谷,进入四周却是无比平和, 连一只鸟的踪迹都没有。然而通往门派的路只有一条,走错一步都会有重重机关等着他们。

墨从安先是带着元梓筠去了父母的衣冠冢跪拜一番,随即往山上赶。

一上山, 就有四处长/枪对着墨从安, “来者何人?”

话还未说完便见到他身后的元梓筠, 众人瞪大了眼睛:“师姐?”

险些戳入墨从安喉咙的长/枪放了下来,众人一窝蜂地围住了元梓筠,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师姐, 你居然回来啦。”

终于有人发现了元梓筠身后被忽视了的墨从安,好奇地问元梓筠:“师姐你怎么带了个男人进山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墨从安身上,有人疑惑:“这是谁啊?”

有人八卦:“该不会是师姐的老相好吧。”

有人惊恐:“颜溪知道么?”

元梓筠不解:“跟颜溪有什么关系?”

“我怕小师弟知道了把子弦谷掀了。”其他人也深以为然。

元梓筠汗颜,却见墨从安走到她身旁,搂过她的肩膀,“我是他相公。”

身旁一阵抽气声,“师姐,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嫁不出去。”

这人刚说完膝盖就挨了一记,师姐看着他,眼里仿佛写着“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于是他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颜溪在,师姐您就会一直嫁不出去。”

墨从安道:“这不是还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