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不解:“你们进来拢共也没说几句话,你闹这么大一出戏非让他进来干吗?”
陆衍一笑不答。
这里左右没有外人,陆衍也放下架子,亲自舀了一勺粥给她喂到嘴里:“你尝尝这个,加了桂花。”
沈辛夷这才发现自己饿的要死,‘吧嗒吧嗒’把一碗粥全吃了,吃完才注意到陆衍在一边托腮看着自己,她看了眼陆衍面前的粥:“你看我干嘛?你怎么不吃?”
陆衍:“我不吃,不够甜。”他瞄了她一眼:“来点糖。”
沈辛夷嘲笑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快清醒一点,现在哪来的糖给你吃?”
陆衍猝不及防地吻住她,舌尖在她嘴里扫荡了一圈,亲的她快喘不上起来,他才慢慢地端起粥碗喝粥,唇角微勾:“现在够甜了。”
沈辛夷冷漠地看着他,在他的骚扰下坚强地吃完了饭。
圈禁之后非但吃喝跟往日差不多,连洗澡的特权也没有取笑,外面的羽林军还抬了一大桶热水。
沈辛夷:“为什么就一桶?”
陆衍已经上手解她衣服了:“毕竟我们是在被圈禁,得看人脸色行事,如今情势不如人,你就忍忍吧。”
沈辛夷:“...”
你一个对门口羽林军颐指气使的人,说这话好意思吗?
陆衍轻松把她扔在浴桶里,自己也跟着一步跨了进去,他微凉的手搭在她的后颈上:“素素...”
沈辛夷无动于衷,并且往他脸上泼了一把水。
陆衍似乎是被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不住,神色显得颇为难受。
沈辛夷凑过去用巾栉给他擦脸:“你不至于吧...”
陆衍趁机一把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语调带了几分得意:“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衔住她的唇瓣:“下回还敢不敢泼我了?“
沈辛夷又泼了一捧水过去,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下回还敢。
陆衍:“...”
她又泼了一把水:“狗贼,受死吧!”
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地玩起了打水仗。
澡不但没洗成,还闹出一身汗。
陆衍搂着她喃喃道:“既然衣裳都脱了,汗也出了,总不能浪费。”
他搂着她开上了高速。
没想到陆衍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有两张面孔。
他往日在人前多正经就不必说了,自打两人被圈禁,周遭没了旁人,他开始骚不死就往死里骚的路程,一个人活生生骚出了一部偶像剧。
尽管沈辛夷多次冷眼相对,他还是能坚持拉着她没日没夜地开往高速。
......
在太子两口子愉快地双修的时候,文昌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心里很清楚陆衍装病这么些年,肯定不止为了逃避自己,陆衍韬光养晦之时,肯定积攒了不少势力,但他并不害怕这个,毕竟他才是魏朝唯一的皇上,除非陆衍有能耐造反,不然一辈子别想压到他这个老子头上。
陆衍哪怕再不甘,不也被乖乖地被他圈禁起来了吗?
文昌帝的自负一直持续到几天后,很快他发现朝里朝外乱套了。譬如南边在大修水利,但不知道为什么,兴修水利的工程莫名其妙就听了,还有商人要走南闯北贩卖货物,但河上的船只莫名其妙就停运了。由于交通出了问题,他每下一个旨意,平时三五日都能到地方官手里,现在十来天都未必能到。
——这些还只是乱象的一部分,这些日子,许多商人不能经商,好些农民不能劳作,部分学子没法进京赶考,不少官员无法进京候差,魏朝莫名其妙地乱成一锅粥。
很多京官反应敏锐,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慌忙上奏请求文昌帝放出太子,绝口不提太子装病之事。
又过了几日,上书奏请放出太子的奏章 越来越多,文昌帝一边要处理这乱摊子,一边要看这些奏疏,忙的焦头烂额:“孙青,你说老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孙青亦是不解,低头道:“臣一阉人,如何敢妄议朝政?”
文昌帝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公文,凝神半晌,重重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也只有一个法子了,你传旨给苏牧,让他说几句好话,把太子放出来。”他是狠不过陆衍的,如今朝政虽乱,但到底还没出什么大事,但若再乱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他不想遗臭万年,被后世唾骂。
苏牧是羽林将,皇上有令他自不敢耽搁,却不想这次碰了一鼻子灰。
孙青脸色发苦:“陛下,太子说...说他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您,甘愿一世被幽禁在太子府中...”这话分明是在打皇上的脸。
文昌帝面色一沉,手里的狼毫笔猛地一折。
他脸色铁青,胸膛起伏了一会儿,神色又萎靡下来:“罢了,朕去,朕去...”他咬牙道:“朕亲自去请他出来。”
......
沈辛夷每天在太子府开(筋)开(疲)心(力)心(尽)地跟陆衍上高速,自然不知道朝堂的风起云涌。
就连沈桂旗拿着侯府的玉符想要见她一面,都被门外的羽林军给拦住了,她是真以为两人就要被关在此处一辈子了。
——直到那日文昌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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